Chapter Text
布加拉提上周末刚和特里休在一起，而你作为特里休的好闺蜜，自然要当恋爱裁判对他进行考察——尽管布加拉提的性格好得人尽皆知。
你坐在特里休旁边，看着眉目传情的热恋期小情侣，心中不免泛起你也想谈恋爱的酸涩。
普罗修特按照先前的约定坐在你对面，见你正惆怅失神故意咳了几声。尽管已经努力克制，他一张口还带着暂时改不了的嘲讽：“你这是少女怀春了？”
你懒得搭理他，继续发呆，屏蔽周围的一切——向你们这桌投来艳羡打量的眼神以及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布加拉提和特里休是小情侣，那xx和普罗修特是不是也……”
普罗修特略带得意挺直身板，这话他爱听，建议多说点。你们四个瞩目的高颜值构成中午餐厅里难以忽视的靓丽风景线，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普罗修特觉得自己好事将近。
一只被日光晒成古铜色的手按在你的头上，打破了暗潮汹涌表面的平静，是加丘。“周日滑冰的时候你的发卡**别在我的包上了，笨蛋。”
加丘故意把发夹放在你的头顶，你动一下就会掉下来。普罗修特想帮你拿下却被你抢先，你抬起头朝加丘甜甜笑着：“谢谢你，加丘，我还以为丢了呢，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发夹。”
见加丘为什么要戴最喜欢的发夹，见我的时候都没带过，普罗修特不爽地盯着你的脸，随后和加丘的视线如电焊般对峙。
你的餐盘里多了几颗樱桃，你扭头朝隔一条过道的里苏特道谢：“Thank you，我最爱吃樱桃啦，rerorerorero……话说里苏特你周日下午有空吗，我请你去动物园看火烈鸟。”
里苏特点头表示答应，感觉到未知力量散发的黑暗磁场。能不能有点自觉啊，坐在我对面邀请其他男生周末出去玩？普罗修特撇了撇嘴，深深怨念随空气传播。
冷静一点，普罗修特，发挥你的优势——美丽皮囊和撩妹经验。普罗修特稳了稳军心，伸手拨弄你的刘海，在额头留下若有若无的痒意：“你头发长长了喔。”
白花香水的味道钻入你的鼻腔，是阿蒂仙家的追逐蝴蝶。橙花、茉莉、依兰、晚香玉在你眼前逐层铺开，显现出温暖而热烈的春夏花园，带回和普罗修特一同度过的阳光灿烂花香拂过的童年。
日辉投在普罗修特轻颤的金色睫毛上，从缝隙中流入深蓝色眼眸，那片小小的海变得通透澄澈，你正悬溺其中。你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给自己找借口：今天天气真好，我看普罗修特也是风韵犹存。
你控制力道把头往后一倒，正中伊鲁索后脑勺发出清脆声响，这下清醒了。伊鲁索嗷嗷叫着转身要收拾你，你朝他眨眨眼：“放学后一起去剪头发吗？”
伊鲁索双手抱臂，上下打量着你的刘海，不屑地扬起脑袋：“犯不着去理发店，来我家，给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普罗修特的面部表情变得扭曲，注意到你那带哈密瓜印花的浅紫色t恤，他差点红温。普罗修特深吸一口气来平复心情——梅洛尼的名字在意大利语中就是蜜瓜的意思，不会家被偷了吧？
那臭紫毛还好死不死地扭着腰走到你身边，笑着说甜心我给你挑的T恤真显白。梅洛尼的发色能和你的上衣融为一体，普罗修特觉得刺眼极了，你们看起来像登对的情侣。
特里休向你投来“我都有点磕你俩了”的眼神，被普罗修特截胡后悄悄戳了戳布加拉提，他俩可太懂普罗修特看你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但你全神贯注投入和梅洛尼的交谈。
普罗修特的醋坛盖子被不知名人士言语“xx和梅洛尼看起来好般配”彻底掀飞，待梅洛尼走远后他压低声音和你讲：“这件衣服一点都不适合你，以后不许穿了。”
你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整天开口就是你不爱听的，白瞎这副好皮囊。
霍尔马吉欧飞来的勾肩帮你打破尴尬对峙，他笑嘻嘻地对你说：“孩子他妈，该去喂咱俩的毛孩子了。”你端起餐盘，和霍尔马吉欧一起走向学校边缘的小巷，留下在原地炸毛的普罗修特。
没怎么和你聊天的普罗修特气呼呼地走回教室，之前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受欢迎，追妻之路道阻且长啊。他甩了甩头，给自己做思想准备：拿出自信来普罗修特，有觉悟的人才能获得荣耀——迟早把她娶回家。
之前的日子里普罗修特认为工作日和周末没什么两样，反正每天都能见到你，现在却有显著不同：作为邻居的他可以趁周末近水楼台先得月。
但你周五放学后和乔鲁诺说的“明天见”是什么东西？普罗修特在你快到家门时插兜挡住你的去路，用尽量简洁而合乎礼节的语言掩盖醋意询问你。
你有些心虚，不敢直视普罗修特的眼睛。“呃，一起出去玩而已。”
普罗修特冷哼一声，皱起那双上挑的金色眉毛，他尽力憋住嘲讽你的话，半天才蹦出一句：“注意安全。”
或许是担心你的缘故，周六凌晨普罗修特的睡眠很浅，凌晨四点就被窗外的汽车引擎声吵醒。他揉着太阳穴走到窗边，昏暗路灯下你拎着行李箱向越野车的身影让他瞬间清醒。
普罗修特瞥见阿帕基的白毛，不会吧，虽然你俩从小学开始就是同桌，但私奔出逃怎么轮不到阿帕基吧？普罗修特盯着汽车尾气发呆半晌，犹豫一瞬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你的电话。
你的声音不甚真切，普罗修特根据语调判断你已经在大吼，他意识到你开着免提，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别告诉我你在开车，上周你刚被吊销驾照。”
“那是因为和加丘一起飙车得意忘形了！我开车技术好得很……”你不服气地顶嘴道，“况且这个点路上根本没有交警。”
“有的话也可以让阿帕基的老爹把我们捞出来。”米斯达贱兮兮地搂住这位当地警察局长独生子的肩膀，获得嫌弃的眼刀。
福葛礼貌补充道：“乔鲁诺的妈妈是知名律师，况且我对交通法也有所了解……”
一车子法外狂徒！把你交给那群流氓他怎么能放心，普罗修特在他的房间里焦虑地来回踱步：“你们这个点出去是想干嘛？特里休有和你一起吗？”
“我们要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哦！”纳兰迦抢过你的手机，兴奋欢呼道。
“我和特里休陪着xx一起，放心吧。”布加拉提温柔的嗓音传来，普罗修特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还有一个靠谱的。
“xx，刚刚那个路口应该右转……”背景音里乔鲁诺乖巧的提示带着一丝只有普罗修特能察觉到的得意。
“没事，我去前面掉个头。”你的声音有些模糊，可下一句普罗修特听到无比真切：“都怪普罗修特。”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普罗修特黑着脸挂断电话。
普罗修特回笼觉睡醒时已将近正午，他发现你卧室的窗帘敞开着，里面却不见人影。他皱眉给你拨了通电话却未接听，继而咬牙切齿着在聊天软件上给你发消息：“太阳都当空照了你日出还没看好？”
普罗修特不知道你此刻正和特里休一起在乔鲁诺家的客房里补觉，做着甜美浪漫的仲夏夜之梦。
直到下午一点普罗修特才收到你的消息：“这周末乔鲁诺爸妈不在家，他一个人有点怕，所以叫我们一起过夜。”
普罗修特揉乱那头精心打理的金发，指尖把手机键盘敲的哒哒响：“一个敢徒手抓蛇七寸的高中生会害怕晚上一个人在家？”
普罗修特把手机丢到床上，烦躁地点开你的空间不断刷新，试图第一时间看到有你的动态。
与此同时乔鲁诺带领你们在他家大别墅里逛荡，福葛看着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画像若有所思：“乔鲁诺，你妈妈就是‘小面包工坊’连锁店的创始人吗，我爸爸的公司好像是加盟商之一。”
小面包工坊？痛苦回忆涌上你心头，普罗修特很喜欢它家的法式蒜香面包脆片，总是嘲笑爱吃甜甜小蛋糕的你和贝西。
乔鲁诺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提起母亲时脸上带了一丝无奈：“她本职是个律师，但整天闲不住，闲暇时间搞这搞那的……”
“达比兄弟的赌场和游戏厅好像也经过你妈妈指导。”布加拉提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忆。
“美妆行业她也涉及，”乔鲁诺耸耸肩，示意你们看向走廊上的照片：“你看她自己代言的口绿，埃及艳后……”
“这个牌子的口紫色调很绝。”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帕基突然开口，你想到曾经你学阿帕基涂口紫，普罗修特吐槽你看起来和鬼一样。
你们来到乔鲁诺家后花园，蛙声一片的池塘让特里休泛起鸡皮疙瘩。布加拉提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对乔鲁诺抱歉地笑了笑：“特里休很害怕青蛙，小时候她父亲的秘书照顾不当，让办公室里的宠物青蛙蹦到她脸上。”
纳兰迦被角落一间古朴的小木屋，好奇地问乔鲁诺：“Giogio，那是干什么用的？”
乔鲁诺扬起嘴角，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我爸爸是名考古学家，那是他的收藏馆。放心，里面都是复制品，我可以带你们参观。”
“哇，好酷的长矛和盾牌啊！”纳兰迦的手撑在展柜玻璃上，发出惊叹，被福葛敲了一下。
“那是石鬼面和虫箭，不过这是尺寸等比放大版，你认错也正常。”乔鲁诺笑了笑，“它们是我爸最引以为傲的研究成果。”
你们点了披萨外卖当晚饭，和一群青春期胃口极佳的男生一起干饭非常愉悦，你借此尝试各种平时不敢点的口味，比如提拉米苏披萨。
饭后消食时光是舒适而无聊的，米斯达掏出笔记本电脑打算找点乐子：“嘿，你们猜怎么着，我昨晚搞到一个网站插件，可以显示谁点击你的动态空间次数最多。”
你跃跃欲试登陆自己的社交账号，点击start运行程序，没注意到身后坐立难安的阿帕基、纳兰迦和福葛——他们害怕当众处刑。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你瞪大双眼，是普罗修特。气氛有些尴尬，你挠着头打哈哈：“他看我不爽很久了，这不，整天挑我错处。”
你说话的这几十秒内，访问次数又增加一次，这说明普罗修特刚刚退出又点入空间。
布加拉提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作为普罗修特多年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明白这老伙计已经栽在你手里了。
特里休立马get到布加拉提的意思，她朝你眨眨眼：“万一他喜欢你呢？”
“怎么可能！况且我也不喜欢他……”你的声音随着底气不足逐渐变小，有一万只小鹿在你心里乱撞。
你偷偷瞄向电脑屏幕，很好，这几句话的时间又增加一次访问记录。
从五岁开始，你去动物园便喜欢对各种动物讲话，比如和河马吐槽“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胖在水里还能游这么快的，真羡慕你啊”、向大象提问“你鼻炎的时候一定会很难受吧”……
普罗修特一直嫌弃你幼稚，他认为动物根本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你说一句他就怼一句，以至于安静的里苏特默默陪你逛动物园都有点不习惯。
直到傍晚你才到达家附近的公交站，回去路上你经过普罗修特家，是因为下午耳边没有环绕着他那该死的磁性声音吗？你鬼使神差往普罗修特的房间望去，留给你的只有刷地一下拉上的窗帘。
你摇了摇头，反正明天是周一，迟早都会见面的。晚餐有你最喜欢的T骨牛排，浓烈香气无法勾起食欲，你感觉味同嚼蜡。
你的大脑在经历一场风暴，你开朗随和的性格不管在同性还是异性交友中都很吃香，所有人都把你看作温暖小太阳——除了普罗修特，他觉得你是整天不知道在笑什么的雪橇大傻萨摩耶。
你回到自己房间，不自主地看向窗外，斜对面是普罗修特的卧室，你只能看到暖黄灯光下他的侧脸剪影。
你打开聊天软件，点进和普罗修特的聊天框，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很多女生说普罗修特根本不通过她们的好友申请，你不信这邪，整天穿得花里胡哨像随时要求偶的花孔雀怎么会拒绝异性的示好呢？你贱兮兮地点击“添加好友”，下一秒便通过了，看来那只是谣言。
昵称栏一直在“隔壁老太婆”和“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横跳，终于收到一句：出去散步吗，饭后消食。
你按捺忐忑心跳，咬了咬嘴唇，迅速打下：“好。”
看到穿着成套运动装的普罗修特，你瞬间后悔自己随便套了双运动鞋就出门。他那宽松而不失版型的上衣勾勒利落线条，短裤恰到好处露出小腿分明的肌肉群。
你扯扯纯棉家居服的衣角，犹豫后向普罗修特走去，他轻哼一声，破天荒地来了点正面评价：“小熊维尼，挺可爱的。”
你们肩并肩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虽然你俩从小到大各种活动结束后经常一起回家，单独特地约出来散步还是头一次，你心中泛起异样的陌生感，它们像小拳头一样从内部击打你的心脏。
普罗修特的掌指关节时不时碰到你的，引发小小的电流时大脑变得酥麻，这就是传说中的尖端放电吗，你从未对课本上的物理知识了解得这么深刻。
你不知道普罗修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但你不排斥他的肢体接触，你俩一路无话，影子就这样间歇轻吻着来到儿时经常攀爬的榕树。
“你还记得吗，12岁我在这里接住从树上掉下的你。”普罗修特突然发话，他不知道在笑什么。
“是啊，但我爬得一点都不高，那时地上还有厚厚一层落叶，顶多摔得擦破皮。”你没好气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当年普罗修特明明没受伤还要你伺候他伤筋动骨100天，你怀疑他在故意碰瓷。
“我只是想拥抱上帝给予我的从天堂掉落的天使罢了。”普罗修特的嗓音温柔得不正常，强烈的炽热视线让你脸红。
你闷哼一声，回避他的目光，“堕天使是恶魔撒旦……咱俩都认识多久了，那些撩妹的甜言蜜语别用在我身上。”
普罗修特捧起你的脸，你只得与他对视，昏暗路灯下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彼此粗重的鼻息增添些许暧昧气氛。
普罗修特啧了一声，低下头与你额头相抵。“你是感受不到吗，我喜欢你。”你的呼吸暂停一瞬，脑海里有烟花轰得炸开。
即使是对万事都运筹帷幄的普罗修特此刻也很紧张，你感觉自己的下颌线要被他焦躁不安的手搓没了，温热的掌心带着微微汗水作为介质，引发你们的心腔同频共振。
多年来表面上的敌对与内心深处的在意指向那个答案，你深吸一口气，克服曾经伪装的羞耻感：“我也喜欢你哦，普罗修特。”
还没反应过来普罗修特就抱住了你，沉浸于他身上令人安心的花香，你用力回应着他的拥抱。
过快的心跳让你开不了口，你们没有说话但十指相扣走回家，你一进家门就撞上在窗户前磕cp上头满脸姨母笑的二老。
所以普罗修特那个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在周日晚上表白啊！周一凌晨你依旧在床上打滚，一想到你对象是普罗修特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床头柜上的急促闹铃将你从美梦中脱离：两点睡，七点起，阎王夸我好身体。
你打着哈欠，一脸菜色来到校车点。普罗修特已经到了，深蓝色虹膜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
你向他走去，却被他的迷妹团横插一脚，她们兴奋地和普罗修特打着招呼：“早上好啊普罗修特。”“你今天看起来格外帅气呢。”
普罗修特笑着朝她们点点头：“谢谢夸奖，你怎么知道我和xx在一起了？”
不是，谁问你了？你顶着周遭或讶异或嫉妒的目光，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站在普罗修特身边。
普罗修特似乎还嫌你们不够惹眼，抓住你的手十指相扣哼着小曲，像只骄傲开屏的花孔雀。你深吸一口气，可以预测到这个星期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化让你不知道以何种姿态面对他，普罗修特神采飞扬的笑容下意识令你感到不爽：“你怎么红光满面的，我今天凌晨才睡着。”
“我直接通宵了。”普罗修特轻描淡写，牵着你的手走上校车。
你像往常那样伸手向拉环，却被一把搂住腰栽向普罗修特，车上响起低低的起哄声。罪魁祸首得意地朝你挑了挑眉：“把扶手留给有需要的人。”
“我**谢谢你啊。”身后泛起一阵凉意，你都能想象加丘的下三白死死盯着你俩的样子。
校车在熟悉的拐角来了个急刹车，没有拉环的支撑你摔到普罗修特怀里，他早就维持低头的姿势等着，你的额头和他的嘴唇狠狠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感觉脑门要被普罗修特的兔牙磕出印子，一边用手揉搓看不见的内伤一边用幽怨的目光看向他，却被那坏笑着的帅脸羞得老脸一红。
人群中爆发出的口哨声使你有些炸毛，你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普罗修特的胸膛，一边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边蹭训练得当的胸肌吃他豆腐。
你和普罗修特在一起了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个上午便传遍学校。你感觉今天课间班级外走廊窸窣讨论的人特别多，羞耻感和虚荣心一起膨胀，淹没为数不多的理智。
纳兰迦“你不是不喜欢他吗”的询问把你从眩晕拉回现实，你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福葛赶紧把纳兰迦拉走，虽然他现在也很烦躁。
普罗修特迈着男模的步伐向你走来，你条件反射地想躲——多年来他很少在课间找你，更多只是远观而立互相视奸。
普罗修特取下P形项链——据你所知这可是Gucci的经典款，宣示主权般戴在你脖子上。“它和你大部分衣服都很配。”
你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取下发绳套上他的手腕，上面有小小的火腿形饰品。“除了洗澡不许摘下来。”
你对普罗修特调皮地眨眨眼睛，解开他后脑勺上位置靠下的两个小啾啾，随意梳开他那柔软金发。普罗修特发长及肩逆光站着，日辉用白金色勾勒轮廓，他看起来像圣洁的爱神。
在，男朋友太好看了怎么办？你无法将视线从普罗修特身上移开，强烈阳光下空气中跳舞的灰尘也清晰可见，它们在嘲笑你的花痴模样。
普罗修特轻笑一声，完蛋，他笑起来帅得要人命。那双深蓝色秋水笑意盈盈，此时正对你闪耀着爱意与温柔：“你可使劲看，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心里的小九九被拆穿，你羞愤地用猫猫拳锤了一下普罗修特，把两根发绳递给他：“给我扎个马尾。”普罗修特的手指在你后脑勺正中划了一道分界线，拿住上半部分头发。“……要扎你的同款小啾啾半扎发也行。”
中午吃饭你们自然坐到一桌，你感叹普罗修特优雅进食的样子真是秀色可餐，浑然不知自己吃完一整盘特里休偷偷塞给你的西兰花。
普罗修特阻止杰拉德和索尔贝的试验——他俩拿出橡皮想看你会不会照样吃下去。你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痛苦地闭上眼睛：“别勾引我了，普罗修特。”
普罗修特感到好笑，他无奈地摸摸你的头：“我只是坐在这里而已。”
就连最正经的布加拉提也憋不住了，他和特里休一起发出尖锐爆鸣。
好一个妇唱夫随，你瞪了他俩一眼：“怎么啦怎么啦，你俩之前没有这种状态吗？”
特里休花枝乱颤着捂住嘴，张狂笑声穿透掌心传进你的耳朵：“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能忍住不笑，除非……”
“欢喜冤家在一起后可能确实是这样的，别扭的热恋期小情侣。”布加拉提的语调止不住上扬，他和普罗修特一直在学业工作上明争暗斗，今天终于抓住可以嘲笑他的大好机会。
特里休给布加拉提一个默契的眼神，端着餐盘离开座位：“不打扰你们了，我俩好亮。”
“蜜月快乐。”布加拉提跟在特里休身后，普罗修特一边大笑一边伸手想打他。
“今天放学后来我家，有东西给你看，亲爱的。”普罗修特整理着西装外套，用一句话杀死比赛——指的是身后蠢蠢欲动想坐到你身边的心碎少男们。
即使你对普罗修特的了解达到无所不知的地步，也猜不出他特地把你叫到他家里是为了什么。你小心翼翼上楼，跟随普罗修特来到他的卧室——小学毕业后你就再也没进去过。
普罗修特从床头柜抽屉拿出一本相册，它看起来饱经风霜：封面的边角被磨破，内页翘起程度不一的卷边。
你和普罗修特一起坐在地毯上，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些，他童年的每一刻你几乎都在参与。
翻几页后你明白他的意图，这不仅仅是普罗修特的成长回忆录，里面所有照片都有你的身影。
你戳了戳照片里普罗修特笑得不值钱的脸，那是幼儿园的文艺汇演，你扮公主他扮王子，你正在亲他的脸。
“这种照片怎么都放着。”你都忘了自己亲过普罗修特，原来这么小就登上人生巅峰了。
普罗修特得意地偏了下脑袋，“防止死无对证，我要亲回来。”你感觉侧脸碰到软软的东西，转过头却发现普罗修特依然看着相册。
小学时期的照片比较多，而且大多是偷拍照。你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当时不是整天拿着你的宝贝相机说自己要记录风景吗？我还骂你是文艺装逼男。”
“原谅我，一开始是为了拍你丑照。”普罗修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你轻轻给他一个肘击。“但洗照片时发现你不管怎么拍都好看，我才知道我喜欢上你了，那年我才12岁。”
“所以你初中开始和我比这比那不会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吧？”你皱起眉头苦笑，悲惨回忆涌上心头。
“不然呢？你太受欢迎了，总得干点什么脱颖而出。虽然有点反效果，但我现在不是追到你了嘛，结果好一切都好。”普罗修特看起来貌似还挺得意，你摇摇头，这家伙没救了。
你看着照片里灰头土脸试图生火的自己，心想这场盛大的暗恋其实早就有迹可循——普罗修特当时一边不顾形象大嚼你煎的牛排一边说这都烤焦了都留给我吧，你一口没吃到都快气死了。
高中之后你们同框的照片大部分是合照，你突然明白为什么乔鲁诺翻阅你的相册后会问起普罗修特：当所有人都在看镜头的时候，他的目光在看你。
你靠在普罗修特肩上，扭头与他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而悸动，很适合交换初吻。普罗修特垂下双眼，睫毛轻颤靠近你。而你凑了上去，双唇相触的弧线勾勒着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