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授权翻译】just like that

Summary:

成步堂龙一九岁摔断手臂的故事。

声明:这个故事是我这篇同人的补充, everything I have ever learned leads back to this,但并不需要读过那个故事才能理解这个故事。本故事与正文本身几乎没有关联,所以如果你没有读过正篇,也不必担心!

A Chinese translation of just like that by kbots

Notes:

作者: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读过我的故事并留下了如此可爱、精彩评论的可爱的人。我非常爱你们。

我:推荐bgm:For Forever ——Dear Evan Hansen
正篇译文请点: everything I have ever learned leads back to thi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more notes.)

Work Text:

 

 

Just like that

 

 

成步堂和御剑只有九岁那年,3800 日元的午餐费和一桩班级审判让他们结下友谊。这并不寻常,但是他们俩本身也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不寻常着,所以这样开始的友谊并没有让他们困扰。而一旦这份友谊开始,就像蒲公英一样迅速且顽强地生长。

几乎就在他们的友谊诞生之后,成步堂和御剑就把学校后那棵年代久远的苹果树据为己有了。毕竟,所有的好朋友都需要一个秘密基地,而这棵苹果树就完美的适合他们。这是一棵老树,从大家记事起,它就一直在那里,树枝虬曲、苍老、粗壮。

苹果树的荫蔽正好适合御剑,他喜欢背靠着树干看书;而低垂的树枝正好适合成步堂,他决定在十岁之前成为一位爬树冠军。他们在树皮上刻下了自己名字的首字母,将这棵树标记为他们的专属基地(还有矢张,这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因为正是他松弛的道德观从根本上导致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并开始在这里度过所有的课间休息时间。这真的成了一种传统:御剑会坐在树下看他的推理小说,而成步堂会爬树。

或者尝试爬树。他从来没有特别成功过,御剑并不惊讶,任何见过成步堂的人都不惊讶。

长话短说,成步堂简直是臭名昭著的笨手笨脚。经常在上学的路上踩到自己的鞋带摔伤了膝盖,他头发下还藏着一道二年级从单杠上掉下来撞到头的疤。他之前两次被躲避球击中脸而流鼻血,直到最近,他才因为从秋千上掉下来撞掉了一颗松动的牙齿。

无论成步堂在哪,这些事情似乎都会发生在他身上:浅浅的伤口和瘀伤,膝盖和手肘破皮,还有幼儿园里的一次关于订书机的大冒险。成步堂的笨手笨脚已经到了一个限度,于是御剑开始在包里带上消炎抗菌的药膏,消毒的湿巾,创口贴(他有各种各样的图案的创口贴:超级英雄,信号灯武士和狗。成步堂一般会选小狗图案的)。有人说成步堂经常厄运连连,但事实其实恰恰相反。

事实上,御剑的父亲常开玩笑说成步堂的骨头一定是铁做的,毕竟不管事故本该多么严重,他似乎从来没有受过比流鼻血或膝盖擦伤更严重的伤。御剑相信,就算成步堂被车撞了,最多也就落个脚踝扭伤的下场。

然而,他并不是无敌的,九月底的一天,成步堂从学校后面的那棵苹果树上摔了下来,把胳膊摔断了。又在仅仅几个月之后,事情就变了,而且是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是那样惊天动地,如此可怕,以至于两人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接受或理解。

不过,这是另一个故事,另一个时间里。

现在只是两个男孩简简单单的故事。

成步堂选择在那天爬树是有策略的。过去的几周里,树叶慢慢地从绿色变成了红色、橙色和闪闪发光的金色,挣开树枝飘落到地上。落叶让树枝变得光秃秃的,也让成步堂的攀爬路线变得非常清晰。

“怜侍,”他开口,跟他每一天、每一次尝试爬树时说话的方式一样,“我今天要爬到树顶。”

“好的,龙一。”

“你觉得我把鞋子脱了会不会更好爬?”

“应该不会。”

“太晚了,我已经脱了。”

一双沾满泥土的发光运动鞋 “啪”地一声掉在御剑旁边,鞋底的灯条因为撞击微弱地闪烁着。御剑抬起头,越过书本看了成步堂一眼;他正在看父亲给他的一本谋杀推理小说,书已经看了一半,故事有一个曲折的结局,而御剑对自己还没看透结局感到非常恼火。

“你的脚会受伤的。”御剑把书放在大腿上,冷静地说。

“不会的。”

“会的。”

成步堂伸出舌头。不知何时,有一片树叶已经卡在了他的耳后,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红。夏天的雀斑随着秋天的到来慢慢褪去,星星一样从他的脸颊、胳膊和腿上消失了。

“我不会的,”成步堂用御剑再熟悉不过的那种固执又坚定的表情说,“我还穿着袜子呢。”

“我不认为这样有什么帮助。”

“有的!这是我的幸运大脚袜!”

御剑扬起了一边的眉毛:“你的袜子不够厚,龙一。这跟它们……有多幸运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想划伤脚,就把鞋子穿上。袜子只会被树皮卡住,很可能还会破洞。”

“我不喜欢你用你那些花哨的律师逻辑,怜侍。”成步堂抱怨道,“我打赌矢张会相信我的幸运袜子。”

“矢张还觉得蝙蝠是没有毛的鸟呢。”御剑尖锐地指出。

成步堂哼了一声:“好吧,我们并不都像你一样完美又聪明。”

“我没——

“如果我把鞋子穿上了,抓力就会下降,但如果我把我的幸运袜子脱了,我就会掉下去,”成步堂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是个双输的情况。”

“它们只是袜子,龙一。它们不会是幸运的。”

“切。你才只是袜子。”

“那是什么意——”

袜子!”成步堂大喊了一声,猛地把他的一只袜子脱了下来向御剑扔了过去。在这个过程中,他失去了平衡,向后退了几下;“我扔到你了吗?我摔倒了。”

“是啊,我看到了。并且没有,我躲开了。”御剑把袜子丢向成步堂。

成步堂笑着:“你的准头真差。”

“你还要爬树吗?”

成步堂扔了回去:“当然!而且我要把袜子脱了爬,我可不想弄破它们。但是如果我掉下去了,那就是你的错。”

“那不是我的错。”

“绝对是。”

“绝对不是。”

成步堂攀上最矮的那根树枝,腿疯狂地在树干上挣扎着寻找平衡:“别让矢张把我的鞋偷了。”

“他才不会偷你的鞋呢。”御剑说着,又打开了书。他清楚矢张正忙着和饮水机旁漂亮的高年级学生调情呢。

大约七分钟后,成步堂从树上掉了下来。值得他自己骄傲的是,他爬得比以前更远了,而且他还伸出头来向御剑大喊,想让他看看自己爬了多高,这时他滑了一跤。

成步堂滑倒了,当他落到地面时,御剑听到了“咔嚓”一声。成步堂的手臂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弯曲着,他发出了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喘息声,然后很快就昏了过去。

御剑扔下书,尖叫了一声。

他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那个曲折的结局是什么。

 

 


 

 

御剑觉得自己还得在教室里听完一整节地理课,而成步堂这时也许在医院快死了,这简直太不公平了。剩下学校里的半天就像一百年一样长,而他只能焦急又担心地坐在那里,完全听不进任何东西(所有的老师都觉得十分反常,但在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立刻就明白了)。

御剑在他的父亲来接他的时候才知道成步堂伤的真实情况。他们的家离学校很近,但他的父亲坚持在这一天的混乱后来接他放学。

“手臂骨折?”御剑重复道。他看着放在自己腿上的成步堂的鞋。当昏迷的成步堂被送往医院时,他就抓起了那双鞋,还有一只幸运大脚袜。他找不到另一只了。

“我之前给他妈妈打了电话,她说他小臂骨折了。”他的父亲说着,在一个红绿灯前减速停下。“但最重要的是,他没出什么大事。既然骨折不太严重,他应该已经回家了,如果你想去看他的话。”

“我想。”御剑马上说,然后脸红了,“我的意思是,我还得把鞋子还给他。”

他的父亲笑了:“当然。”

他们几分钟就到了成步堂家。成步堂家和御剑家在同一条街上,所以御剑的父亲把他送到了成步堂家,答应他晚些时候回家吃晚饭。

御剑轻轻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成步堂的母亲就打开了门,用脏毛巾擦了擦手。

御剑只见过成步堂的母亲几次,但他很喜欢她。她长发的颜色和成步堂一样,发髻凌乱地盘在头顶。眼睛是温暖的棕色,整个人散发着肉桂的香味。她的笑声像是从身体里面传来的,响亮而轻松。

“嗨,怜侍,”成步堂的母亲靠在门框上说,“你是来找龙一的吗?”

御剑点点头:“是的,阿姨。嗯…我还把他的鞋子带回来了。还有一只袜子。”他拎着成步堂的鞋带举起了鞋子,“我找不到另一只了。”

成步堂的母亲露出了一个更开朗的笑容,和她的孩子一样。“你真贴心,啊,你可以把鞋放在门那边。”

御剑照做了,然后抬起头期待地看着成步堂的母亲,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他在花园里,他应该静养的,但你也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成步堂的母亲耸了耸肩,“你可以随意帮我教训他。”

“好,我会的。”

御剑从她身边钻进了房子。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很熟悉这条路。他漫步来到后面的纱门处,发现成步堂就在院子里,跪在草地上,就像他的母亲说的那样。成步堂脸上的表情很坚决,眉头紧皱,舌头从齿间伸出来。

御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成步堂飞快地转过身,差点摔了一跤。

“怜侍!”成步堂几乎是喊叫了,他慌忙站了起来。一束黄灿灿的蒲公英从他大腿滚落下来,散落在草地上。他几步跑过花园,几乎是扑倒了御剑,用一只手臂紧紧抱住对方,御剑脸红了。

“我手臂骨折了!”

“我知道你——”御剑眨眨眼,然后推开他,“你在激动什么?”

成步堂笑了:“我之前从没骨折过!而且我还打了石膏,还有个支架,不过我脱掉了。”他扬起自己的手臂,上面打了笨重的石膏,看起来很尴尬。显然,矢张已经来过了:他用各种不同的大小和颜色,鬼画符一样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五十多次。

“很酷吧?”

御剑皱起了眉头:“你……你不痛吧,是吗?”

“不疼。我是说,在医院的时候可能很疼,但他们给我吃了很多药,所以他们在我身上施展他们的医生魔法时,我没有任何感觉。现在只是有点疼。还有点痒。”成步堂的脸微微一沉,瞪了自己的胳膊一眼。“我有点希望更严重一点,这样他们就不得不把它切掉,然后我就可以有一个很酷的机械臂了。但我只是尺骨骨折了,无论那是什么。”

御剑眨了眨眼睛:“你摔倒的时候撞到头了吗?”

“呃,我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觉得你的脑子有问题。”

“怜侍!”成步堂戳了戳御剑的脸颊,“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么刻薄。毕竟,我摔倒是你的错。”

我的错?”御剑的声音有些高亢,“怎么会是我的错?”

“因为你让我脱掉了我的幸运袜子!如果我一直穿着,我打赌我绝对能爬到树顶上。”

“我的天啊。我要走了。”

成步堂倒吸一口气,用他那只没事的手拉住御剑的胳膊:“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帮我从痛苦中转移注意力?”

“我以为你刚刚说不疼?”御剑怀疑地问。

“嗯……现在不疼,但可以疼,”成步堂看了一眼自己的石膏,“很快就可以,如果需要的话。”

“你真是个笨蛋。”

“那我也是个很酷的笨蛋,”成步堂反驳,“还打着很性感的石膏。现在跟我一起玩吧!”

成步堂抓起御剑的手,拉着他回到花园。所有的晚秋花朵都盛开了,菊花、紫菀、松果菊,还有成步堂的母亲在他出生时种下的小向日葵。成步堂“哇”的一声倒在草地上,胳膊碰到地面时不禁皱起脸。

御剑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盘腿坐在成步堂旁边的蒲公英丛中。

他捡起一朵,用拇指在它黄色的花瓣上摸了摸:“你拿这些做什么?”

“哦,我正在做一条蒲公英链。我以为既然我的左手没问题,我就可以,但我想我低估了我右手(right hand)有多重要。”成步堂叹了口气。然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成步堂之手(Wright hand),就像我上次——”

“闭嘴,”御剑打断他,打了成步堂的腿一下,“你真烦人。”

“你真刻薄。”

“至少我没有从树上掉下去。”

“至少我没有让别人脱掉他们的幸运袜子害得他们从树上掉下去。”

御剑翻了个白眼:“我不敢相信你在摔断了胳膊之后决定做的第一件事是做一个蒲公英链。”

成步堂坐了起来,肩膀撞到了御剑的肩膀。“事实上,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做了一个墨西哥馅饼,然后,我才做了蒲公英链。或者说尝试做。”

“我希望那是个好吃的墨西哥馅饼。”御剑讽刺地说。

“那是个好吃的墨西哥馅饼。”成步堂非常认真地回答。

御剑晃了晃。他们的肩膀又撞在了一起。“好吧,我很高兴你没事,我是说,除了手臂之外。我很高兴你其他地方都没事。”

“是啊,我也是。要是我死了就糟了。”成步堂咧开嘴笑了,更用力地靠在御剑身上。他玩着石膏的边缘,拇指在手腕上划过。他的头发弄得御剑的脖子痒痒的,而成步堂慢慢地吐了口气,把那件事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几遍。

“怜侍?”

“怎么?”

“你……你想在我的石膏上签名吗?”

御剑歪了歪头,轻轻地用太阳穴撞了撞成步堂。他盯着矢张彩虹般的签名:“我……我不觉得还有位置。”

“不,不!还有!”成步堂拉开距离,伸出手臂。他指着手腕上一处空白,正正好在他的脉搏上。“这里有。我……我把它留给了你。”

御剑眨了眨眼睛,他那颗九岁的心脏可能怦怦跳得更厉害了。

“哦。嗯……好吧。我想我可以签。如果你留了个位置的话。为了我。”

成步堂的眼睛星星一样亮了起来,他笑得很灿烂,露出了缺掉的门牙。“我有记号笔!”他说,并从后面的口袋把笔掏了出来,好像他一直都打算要这么做似的。他把笔递给御剑,笔帽是明亮的蓝色。

御剑哼了一声:“当然是蓝色的。”

“蓝色怎么了?”成步堂防御性地反驳回去。“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我甚至没让矢张拿蓝色签!因为……额……”他停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石膏,“就……拿着,可以吗?”

“我之前从来没在石膏上签过字,”御剑缓缓地说,接过了成步堂的笔。

成步堂露出了一个大大的、轻松的、高兴的笑容。

“那我就很特别了。”

御剑笑了一声靠近了些,这下他们的肩膀撞到了一起。他牵过成步堂的手,把他的石膏架在自己的大腿上,调整姿势让自己找到更好的角度。御剑低下头,他能感觉到成步堂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子一边,让他感觉异常的不稳。御剑打开笔帽,小心翼翼、郑重其事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小小的字母横跨了成步堂的手腕。

“这样。可以吗?”

成步堂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笑了:“你不用写上你的姓的。我知道是你。”

御剑觉得自己脸红了。“闭嘴,”他靠过去,用笔迅速地划掉了他的姓,“现在行了吗?”

成步堂吃吃地笑了:“你真是个笨蛋。”

“我才不是!”

“这听起来就是笨蛋会说的话。”成步堂说,笑声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

他们安静地坐了一会。毕竟现在是秋天,所有的树都变成了金色和红色。树叶和蒲公英一起落在地上,是一片动人的景象。成步堂的头发上还有一片树叶,脸颊沾了泥土。他身上总是有哪处不干净,御剑想,几乎不可能保持整洁。

“我手臂有点痛。”成步堂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御剑皱起了眉:“抱歉。我……我能做什么吗?”

“嗯……好吧,其实,”成步堂的声音听起来其实非常有说服力,即使是在御剑听来,“我小的时候,每次受伤——”

“我们才九岁,龙一——”

“更小。当我更小的时候,她每次都……”成步堂停住了,“她每次都会亲一下我的伤口,这样我就会好点了。”

御剑眨眨眼,猛然感觉到那份剧烈的热度,沿着后颈窜上他的脸颊。

“只是个玩笑!我只是在开玩笑。玩笑。哈哈。”成步堂转过去,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只是个玩笑而已。”

御剑什么都没说。他用余光看着成步堂,揉弄着手上的蒲公英。他看着成步堂低头望着自己的大腿,用手指摸了摸手腕上御剑的名字。他看着那片固执地卡在成步堂头发上的树叶。

御剑叹了口气,伸出手摘下那片叶子。成步堂因为这突然的动作差点跳起来。

“没事的,”御剑说,避免和成步堂眼神接触,“我只是认为那没有什么用。”

成步堂眨了眨眼:“什—什么意思?”

“石膏挡住了。”

成步堂看向了自己的石膏,然后看回了御剑:“哦—嗯,你是对的。”

在御剑的目光下,成步堂差点要挖条地缝钻进去了。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甚至担心了那么一刻,他是否会因此早早的在九岁就患上心脏病。

“也许……也许在你的脸颊上,也有用。一样的原理。”

成步堂吸了一口气。“好。”这句几乎像是耳语了。

“好。”御剑重复了一遍。

他们睁着眼睛注视着对方,蓝色、棕色和灰色。

然后,就像一声心跳般迅速,御剑倾身向前,在成步堂长着雀斑的脸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当他拉开距离时,他感觉脸上滚烫。

“像这样吗?”御剑问道,声音很安静。

如果御剑愿意抬头看下成步堂,就能发现鲜艳的红色从成步堂的脸颊一直蔓延到他的耳尖,但御剑没有——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嗯,”成步堂说,猛地坐回草地上发出一声叹息般,“就像这样。”*

 

 

 

 

 

 

 

Notes:

就像这样*:标题,just like that

Series this work belongs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