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不不要不嗚嗚， ”杰森抽泣著，盡全力死死抱住被他圈在懷裡的小小身體。所有的一切都好痛，但他不能讓他們奪走他的幼崽。“他是我的寶寶！”
這隻小小的幼崽，杰森的兒子——杰森確定自己之後會想起來這孩子的名字的——發出尖細不悅的嗚咽聲蹭得更近了些。“媽媽！”
蝙蝠俠又輕輕扯了扯杰森的幼崽，想把他偷走。
“他不是你的幼崽，”蝙蝠俠據理力爭。“我甚至不覺得你們有血緣關係。”
“走開啦！”杰森試圖用他最兇狠的咆哮來嚇跑這個討人厭的alpha，但沒有奏效，蝙蝠俠要偷走這……不管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我得把他送回他的父母身邊，”蝙蝠俠爭辯道。不過，他放開了幼崽，往後退了一步。
杰森哀哀地哭泣，但蝙蝠俠無論他怎麼懇求都不會讓他把他的孩子留在身邊，因為沒有人會信任omega單身媽媽。
“你中了熱潮花粉，那催發了你的母性，但是在他父母開始擔憂之前你得讓我帶他回家，”蝙蝠俠堅定地說。“我們也會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
杰森收緊了環繞著他幼崽的手臂，滾到一邊用背擋著蝙蝠俠來保護他的孩子。
耳邊傳來輕微的動靜，然後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杰森狠狠地咬向那些手指，但當他抬起頭時，看到的是溫柔的微笑和一張被陰影和面具遮住的年輕面孔。
“羅賓，”杰森屏息道。
每個人都知道羅賓是omega。他會保護杰森和他的寶寶免於蝙蝠俠的傷害。
“嗨，孩子，”羅賓燦笑著說。“你的寶寶好可愛。他是什麼時候來到你身邊的呢？”
杰森皺起眉頭，用力思考。是的，他絕對有個非常可愛的寶寶，但他是多久之前生下他的幼崽的？發生了……爆炸。不是炸彈，而是閃閃發光的金色粉塵，漫過了他和附近的所有人。杰森的幼崽……他也在那兒。他身上沒有族群的味道，他需要一個媽媽。
他是杰森的。
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5年前？”
“兩個小時，”蝙蝠俠糾正道。
杰森對他怒目而視，然後翻回去抱住他的孩子。他的幼崽散發著痛苦和恐懼的味道，好像他認為杰森會讓任何人把他帶走一樣。杰森用鼻子在他的脖頸上蹭了蹭，像小狗狗一樣把他幼崽的氣味腺體上的難聞氣味舔舐乾淨，然後用自己的氣味腺體摩擦幼崽的，讓佔有慾強的母性氣味覆蓋住他。
“你是個好媽媽，”羅賓提醒杰森。
杰森對他的恭維露出笑容，對他的幼崽輕柔低語，後者抽抽搭搭地轉到另一邊，這樣杰森就可以清理他另一個氣味腺體中悲傷的氣味。杰森是個好媽媽，但他也有個乖寶寶。
“可是，你知道你是我的寶寶嗎？”羅賓繼續說道。
杰森猛地轉頭用眼角餘光盯著羅賓。羅賓有一頭黑髮，身材矮小，男性……杰森不覺得他的媽媽長得像那樣。
他覺得他記得她死了。
但是他的腦袋感覺就像被融化了一樣，所以羅賓也許真的是他的媽媽。可是忘記媽媽好尷尬的，所以杰森點點頭說：“嗯。”
蝙蝠俠噎住了然後挪開視線，好像在努力藏起笑容，但羅賓確實笑了，像麵包一樣清新又溫暖。嗯，對，羅賓也是個好媽媽。
羅賓溜得更靠近了，直到他來到巢的最邊緣。他望著杰森，但當杰森對他點點頭時，他爬得更近直到他坐在杰森和幼崽旁邊。
“小心別碰到花粉，羅賓，”蝙蝠俠警告說。“他們全身都是沾滿的。”
“我會盡力而為，”羅賓回答，但他並沒有把目光從杰森身上移開。
杰森向羅賓蠕動了最後幾英寸，把頭靠在羅賓的腿上，而他的幼崽則埋在杰森的懷裡貼貼。杰森的手指梳過他幼崽的頭髮，很顯然羅賓懂了他的意思。
“你知道，”羅賓說，他戴著手套的手撫過杰森的頭髮，“你在這裡不安全。任何人都可以找到你，然後他們就會傷害你和你的寶寶。”
杰森的眼裡噙滿了淚水。他……他太愛他的幼崽了，疼愛到他會覺得痛苦的程度，但他甚至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作為一個母親，他是個悲慘的失敗者。
“噓，噓，沒事的，”羅賓說，杰森意識到自己已經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羅賓開始用雙手梳開杰森頭髮裡一些打結的部分。“我是你媽媽，記得嗎？”
杰森點點頭。是的，他記得。
“嗯，我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讓我們待著。有一個安全的巢，沒有人會傷害我們，乾淨的水，食物……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羅賓——媽媽——用手腕摩娑過杰森鎖骨上的氣味腺。羅賓手腕的腺體被他的手套蓋住了，但仍然感覺很好，很像族群，杰森能感覺到自己在融化。
那……杰森不知道。他不想離開，但他必須保證他的幼崽安然無恙，而且既然杰森的媽媽說這很安全，而杰森的媽媽會保證杰森的安全，那麼杰森應該說好的。他又累又餓，有一個安全的地方來撫養他的幼崽和充足的食物聽起來非常棒。
杰森微微點了點頭，但媽媽一定能從腿上的觸感感覺到。
“太棒了！蝙蝠俠會把你們兩個抱起來，好不好？這樣你就不必放開你的幼崽，”媽媽向他保證，站起身離開了杰森。
杰森絕望地嗚咽著，一隻手伸向媽媽。媽媽握住杰森的手，輕輕捏了捏。
“一切都沒事的，寶寶，”媽媽承諾。“我不會離開你的。”
杰森再次發出了嗚咽聲，這一次他的幼崽也加入進來，儘管他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媽媽皺了皺眉。“B。你覺得你能把我們三個人都帶到蝙蝠車上嗎？”
蝙蝠俠懷疑地看著杰森和他的幼崽。“我想可以，是的。”
媽媽贊同地點點頭，然後跪了下來。展示著他的動作，他向前伸手，然後慢慢地將手滑到杰森的身下，將杰森和他抱著的幼崽撈到空中。
“我們得把你們兩個餵飽，”羅賓站起來笑道。
蝙蝠俠一把抄起羅賓，把幼崽堆抱在胸前。杰森用一隻手抓住披風免得摔下去，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他的幼崽。
“我們只能留下年紀大的，”蝙蝠俠說。
杰森的血液都變冷了，他用盡全力狠狠地咬住蝙蝠俠的手臂。
蝙蝠俠……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
媽媽注意到蝙蝠俠做錯了。“這個小傢伙聞起來沒有族群的味道。他可能是寄養家庭的孩子，也可能是最近離家出走的小孩。他們都需要一個地方住，至少現在他們需要待在一起。”
蝙蝠俠嘆了口氣，但他沒有反駁媽媽聰明的語調。他帶著他們三個走了很長一段路……也許有點笨拙，但感覺就像永遠一樣，來到一輛黑色的汽車上。他打開後座，讓他們一起擠進去，甚至還帶著毯子離開回來讓他們築巢。
奶奶築出一座圍著他們三人的巢時，杰森蹭到媽媽懷裡貼貼。那時杰森的幼崽已經睡著了，這聽起來是個超棒的主意。杰森的媽媽會在他睡覺時保護他，杰森很確定，而蝙蝠俠……
如果他不會把杰森的寶寶帶走，他也許並不糟糕。
汽車引擎的嗡鳴聲讓杰森昏昏欲睡，他把頭靠在媽媽的肩膀上。媽媽發出輕柔的快樂聲音，撫摸著杰森的頭髮。當他的手指卡在頭髮裡的結時，媽媽慢慢地梳著杰森的頭皮，引出了沙啞的呼嚕聲。
杰森很高興他的媽媽找到了他。還有他媽媽的爸爸，他的……爺爺。嗯，他不記得自己有失去過他們，但他很高興他現在回家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