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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阳坐在长桌之后。
一身笔挺的西装,紧紧地裹在他身上,一看就很贵,也一定很不舒服——与桌上的牛排一样,即使知道是好东西,也让肖张扬不舒服。
肖张扬坐在椅子上,背挺得很直,双腿并拢,暗暗夹得很紧。
他不能举起双拳,只有脊柱和大腿参与防备。
这里是金老板的住所,客厅犹如高级餐厅般讲究。
窗明几净,白色桌布几乎不染尘埃。
金木阳伸手轻轻一推,一个闪着光的长方体从长桌的另一端划了过来。
“小肖,给你的礼物。”
一台彩屏智能手机停在他面前。
肖张扬把手在裤头上擦了两下,手汗仍旧淋漓。
像是担心在桌布上留下印子,他用两只手指轻轻捏起了那手机。
进口最新款,不止能发送彩铃彩信,还能够拍照,播放音乐、视频……市价是他三个月的底薪。
这么好的东西给我?
他抬头看向金总,眉毛高高扬起,显然是不可置信。
虽说无功不受禄……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但终究手比嘴巴先动,把那手机飞速塞进了裤兜里。
“你饱了?”
金木阳笑眯眯地看着他,但比起友善,用精明形容更为合适。
“……不饿。”
肖张扬撒谎。他饿坏了,能吃下一头牛。但不能是带血的。
“年轻人……应该多吃点。”
金木阳摇了摇头,缓步走近,在他身后停下。
肖张扬整个人都汗毛倒竖,金木阳的双手从他后颈两侧伸向了前方,握住了他放下的刀叉。
“别客气。”
以奇怪的姿势,金木阳慢条斯理地切割了牛排——金木阳说这是上好的肉眼,他亲手做的——喂给了肖张扬,喂到了他的嘴边。
被牢牢圈住,肖张扬不能拒绝老板,别无他法,只能张嘴接受喂食。
冷却的肉排抵在他的上颚,然后是喉咙,吞咽时腥味弥漫,让他几欲呕吐。
在他百般忍耐时,金木阳轻笑一声,放下刀叉。
肖张扬刚想松口气,一只手顺着他的腰侧向下,摸进了他腿侧的口袋里。
金木阳取出了手机,轻车熟路地按了几下。
淫叫声忽然充满了整个房间。
肖张扬茫然地回头,望向金木阳。
金木阳把他的头掰回去,让他看着屏幕,将进度条拖回一开始,重新播放了这视频。
在那小小的彩色屏幕上,两具肉体交叠。
镜头一直摇晃着,歪歪斜斜地拍到夏夜小巷湿漉漉的墙面。
肖张扬的脸色煞白。
手持式的镜头终于稳定了些,现在勉强能看清,是个少年被抵在墙上,他被人掰开了臀部,倾倒着黏糊的润滑液。
劣质的液体顺着腰窝蜿蜒向下,滴落在地。
粗糙的脏手啪啪拍着那油光水滑的屁股,“比婆娘还好生养!”
少年的腿窝被膝盖压在墙上,双手被牢牢按住,压在头顶上。
“我……我杀了你们!!”
双腿也被强硬地分开,不同粗细的手指轮流戳进去抠挖捣弄。
本来还在挣扎的少年抖着腰塌了下去,泄力的瞬间身后的男人狠狠一挺腰,深深操了进去,几乎把那少年顶在墙上。
水溅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上面哭下面也哭啊!”
“哭什么,又不是不给钱!”
那男孩呻吟着,适逢变声期的嗓子格外高亢,叫骂了两声,就被捂住了嘴巴,只留下含混的呜咽声。
镜头找到了他的脸。
他的脖颈被手臂死死勒住,双眼向上翻白,嘴巴微微张开,泄出声声呻吟。
泪水和诞水一起滑落,浸润了整张涨红了的脸。
少年失去了意识般淫叫,已经听不出是痛苦还是爽。
高耸的颧骨因为反复撞在墙上,留下鲜红的擦伤。
尽管不甚清晰,但谁都能一眼认出来。
肖张扬呆愣愣地与自己乱七八糟的高潮脸四目相对。
低清画质的性爱视频,还在他眼前从头播放着。
他的嘴里弥漫着血腥味。
半生牛排的血腥味,和手扶着墙,被操到头昏脑胀时咬到舌头的满嘴血腥一模一样。
“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挨操有那么好看吗?”
金木阳伸手擦过他的颧骨,好像在抚摸视频里一抹艳色。
肖张扬干呕了一声,刚勉强咽下的肉又原路返回,全都吐了出来。
他抓起桌布胡乱擦嘴,刀叉盘碗应声滑落掉了一地。
在那碎裂声中,肖张扬几乎弹射起来,反手揪住了金木阳的衣领。
他曾错把这人看作自己的伯乐,最大的恩人,而现在他要把这衣冠禽兽打死!
一拳将要落下之际,金木阳忽然动手。
椅腿猛击肖张扬的小腿,迫使他失去重心,跪在了地上。
不等他缓神,鞋底碾上了肖张扬的胯间,微微用力。
肖张扬勃起了。
金总发亮的鞋尖左右摇了摇,肖张扬忍不住呻吟。
“别急。忍住。”
金木阳俯下身去,微笑着按住他的肩膀。
“还有个视频你没看呢。”
他又将手机送到了肖张扬眼前。
肖张扬目眦欲裂,死死盯着他。
金木阳的第二个礼物视频却开始了播放,他唇边的微笑仍旧是那样精明而莫测。
真皮沙发之上,一丝不挂的男体雌伏在男人的身下,随着徐徐的操弄而扭动着腰,小意温柔地向后逢迎。
肖张扬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来,这不是他。
但那劲瘦结实的腰却好像在哪里见过。
皮肤要比他略白皙,年龄却比他稍大,叫床声很陌生,却更富有技巧,虚假而诱人。
肖张扬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小小的彩屏。
屏幕里,沙发床吱吱作响。
被操的那个人翻过身来,手腕搭在男人的后背上,颤巍巍地挠着男人的背。
腕上赫然是一块劳力士“绿水鬼”。
一个只会打架的穷小子会认识那块表,只有一个理由:
金木阳告诉过肖张扬,那是他的第一块表——一位贵人送给他的。
金木阳给他看那块表时,颇具诱惑地笑着说,如果你表现好,我把这块表送给你。
“侬帮帮忙……”
视频里,金木阳呻吟的声音带着羞怯的鼻音,有些矜持。
他身上的男人却忍不住笑了出声,像是在笑他拙劣的模仿。
年轻的金木阳把额头靠在男人肩上,一口咬了下去。
男人痛呼出声,连忙收敛了表情,下身却抖了抖,好像这一下就被夹得泄了精。
“你这妖精……”男人说。
雌伏在他身下,金木阳仰起头,露出个陌生的笑:“不是给我去看了个名字吗?怎么不叫名字……”
看着他们假意温存,肖张扬又想吐了。
但却已经吐不出一点东西。
“木阳……”那男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你命里缺木,还以为只会强势待人,恩威并施,缺乏感情,现在跟了我,改了名字后却也柔情似水,恰好旺我……
模糊的彩屏里,金木阳边倾听,边取了眼镜戴上。
镜片后,他的视线越过那男人的肩膀,向镜头看来。
肖张扬与金木阳四目相对。
那张年轻的脸上只有伪装的餍足,眼睛里却泄露了真实的野心。
肖张扬感觉下腹一紧,阴茎越发疼痛起来。
“还没看够吗?”
金木阳的声音自他头顶幽幽传来。
肖张扬抬起头,面前有两个金木阳,一个一丝不挂地完成了卖淫,另一个仍旧衣冠楚楚。
衣冠楚楚的那个还把重心向前挪了挪。
鞋底接触的面积更大,脚实在地碾在肖张扬勃起的命根子上。
肖张扬闷哼一声,偏过头去。
本来想把金木阳爆揍一顿,现在却失去了力气。他只好听从金木阳的发落。
“这第二个视频,世界上只有这部手机里有。”
金木阳缓慢地按了几下按键,选择了删除与粉碎。
“现在,不存在了。”
邪火烧尽了他的理智,肖张扬心底升起莫名的惋惜。
金木阳疯了,他也已经疯了。
他在被威胁,也在被诱惑。 他上钩了,他非常想要奖励。他知道他会得到想要的奖励,金木阳让他相信。
金木阳把脚挪开,微微笑着,又倾身拍拍他的肩膀。
“我能让第一个视频,也只在这个手机上有。”
金木阳把手机塞进他的衬衫口袋,手机底部轻轻揉了下他的乳头。
“你好好干。”
肖张扬的喉结上下滚动,金木阳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会的,他会做得比任何一条斗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