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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的,在深夜的澳大利亚在电脑前和观众说着再见,下播后还是没有一点力气去查看今天的训练赛分数,即使今天走了狗运般打得还算不错,gen只是觉得累,他拖着腿走在房子里,没想什么,回过神却发现自己端着一杯水在转圈圈,挠了挠后脑勺,伸了个懒腰,南半球的夏季早已让窗外的天边泛起一层青白,这该死的美国时差,gen突然胸口一下刺痛,熬夜的后果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出现,最让他害怕的其实是脑子里突然出现的那个人,gen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操,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能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候想到他。
gen抬头长叹一口气,将水杯放回吧台上,余光里什么塑料膜闪了一下,他看过去,竟是留在他家里的半包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个,明明自己已经把家里大扫除一遍又一遍把他的所有东西全部清理掉了,为什么会落下这个,又转念一想,厨房,呵呵以为他是不会进厨房的,就这样错过了吗?好吧。gen过去抓起那半包烟,抽出一根,用煤气点着,猛吸了一口,不是很熟悉但又熟悉的味道萦在身边,rhys... 两个音节,捻在唇舌间,又带上尼古丁的苦涩,化作烟雾消失在gen的面前,然后他突然笑了一下,自嘲,又或者是认命。
因为他不想承认,不想承认他好像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前任。那些情爱和誓言早就因为前任这个词成为过去,那似乎就是应该忘掉,埋葬,可是gen却允许这些腐烂在自己的心里。
Mande说你简直是疯了兄弟,在他对你做了这一切后你怎么能……?gen只是笑笑不说话,mande安静下来,抿着嘴盯着盛满gen脸的屏幕眨了眨眼,好吧,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个拥抱,但是我永远支持你,你知道的对吧。
Gen说我当然知道。
烟快燃尽,灼到了夹着烟的手指,让他不得不回到现实,现实就是这样,一切都无法改变也让他没法前进,似乎是有堵无形的墙挡着他的路,他讨厌这种感觉,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游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精神也每况愈下,不得不又重新开始吃药,否则就是在他和观众面前再失态一次,那些切片,他其实很好奇,他到底有过爱吗?
Gen掐灭了那支烟,把烟盒捏在手上犹豫半天还是塞进了厨房抽屉里。
爱?gen觉得这对于zer0来说简直是一个令人发笑的词,曾经说的有多好听现在做的就有多残忍,爱是zer0给所有他对其说爱的人的终极审判。他们的关系永远只有利用和被利用,曾经他也从zer0的词句中想找出那一丁点感情流露,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最初他带给他的热忱,热烈的爱,所以才会如此死心塌地和他一起打比赛,赢得的冠军他是认为是为了zer0而战,而zer0也是这样告诉gen的,对啊,明明如此,难道一切只是一个甜蜜骗局,而他genburten也是心甘情愿吃下这颗淬了毒的糖。
Mande摇摇头,说你这样会把自己害了。Gen却没在意,还在兴奋地说着什么,mande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
Gen突然想起来当时Mande的表情,就觉得自己真傻啊,zer0说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而他真的信了,大概当时脑子里只记得那个漂亮的男孩靠在自己肩膀上,他卷发挠着自己脸颊,香波的味道成了自己信任的基石。
其实gen早该意识到的,从zer0说“我爱你”但他的朋友们却不知道开始,从zer0会瞒着自己出门好久但又不回信息开始,或是从他把imperialhal叫来dz开始,可是他就这样相信了他一次又一次,为什么?不知道,就是觉得他不会这样对自己吧,gen想。
鸟叫了,叽叽喳喳的,gen眯着眼看向初升的太阳,刺眼,胡子也长长了,他搓了搓脸,走进卧室,虽然脑中乱作一团,但他现在必须逼迫自己睡觉了,至少尝试一下,有时候必须斩断自己的思绪,必须隐藏自己的情绪,也必须停止回忆。
总是思念着不该思念的人,总是看着不该看到的人,这很不好。gen想,可是rhys....你到底爱过我吗?还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