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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斯塔喜欢吃意面。
他常来的这家店老板用料大方,猪头肉肥而不腻,香脆可口,再配上裹满浓醇酱汁和芝士奶酪的面条,每一口都让他身为罗马人的自豪感更鲜明一些。他吃的不仅是美味,也是一种集体身份认同。若是平常,内斯塔高低得再添两份面才算饱足。可惜今天刚吃到一半,下属的信息就来了。
瞄一眼内容,内斯塔遗憾地加快速度,匆匆吃完了这一盘。他拿起桌边纸巾擦了擦嘴,想到那些不厌其烦叮嘱他用丝帕的老头子们估计又要大喊注意形象了,忍不住笑逐颜开,迈开长腿大步向门口走去。身后老板热情招呼——十三爷慢走,喜欢您再来!
这是内斯塔管理的街区普普通通的一天,熙来攘往,生机盎然。
这也是对蓝鹰继承人“十三”而言并不普通的一天。
刚刚,他们抓到了追寻近半年的尤文杀手“二十一号”。
内斯塔捋了把耳侧的长发,拉开审讯室厚重的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粘稠得像一张满是怨怼的巨网,笼罩住了每一个胆敢靠近的人。
内斯塔脚步不停,仍以既定的节奏,“哒哒”走向黑暗深处。门在他身后合上。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在难以触及的角落里,这样刺激的气味让他同时感到冷静与兴奋,精神高度专注,欲望不断膨胀。深琥珀色的大眼睛眨动着,牢牢锁定了被铁链吊起的目标。
“二十一号”,北方强敌麾下足够狠辣的一张牌,工于心计,独断专行。擅长毒杀,却偏好戏弄已经到手的猎物,慢条斯理将速战速决的暗杀玩出花来。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无敬畏、养不熟,朝夕相处的同伴也能毫无征兆转头就毒,生生在黑手党的眼皮子底下掀起米兰城的惊涛骇浪。而距离那场风浪六个月后的今天,杀手先生终于落在了他的手里。
内斯塔略微歪头,皱了皱鼻子,目光炯炯如同昏暗的审讯室里额外的灯火,一寸一寸将“二十一号”细细打量。
到底是道上有名有姓的杀手,真玩起潜行来可让蓝鹰的人费了番功夫。不谈前期摸底,光是等他出手抓了个现行,还又追了一天一夜才逮住人。当然,这么长距离的奔逃让“二十一号”也没了平日里的优雅:西装外套不翼而飞,皱巴巴的马甲上都是灰泥草屑,手臂和大腿上的绷带已经渗血,鞋也掉了一只,另一只被脱下像战利品一般展示在桌边。
属下们应该对于这阵子高强度研究“二十一号”装逼杀人录像带颇有微词,已经在他回来之前给这位喜欢下完毒又返回犯罪现场欣赏绝望的杀手好一番“问候”。内斯塔的视线在被塞进“二十一号”嘴里的明显和其身上着装风格一致的领带处轻轻停留,他不是很认同他们尖锐极端的手法,但他也不想多管,这是蓝鹰一贯的处事风格。
何况,“二十一号”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低垂的脑袋在听到动静时就已经动了。蓬乱的卷发早没了精心打理的弧度,但那张脸依然板成一副万年不变目中无人的样子,只在和内斯塔对上视线时有一瞬飘忽的玩味,随后便迅速被冰封的漠然替代,安静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蓝鹰继承人。
内斯塔想,“二十一号”,或者说,安德烈亚·皮尔洛先生此时还挺像一只饥肠辘辘的流浪猫的。表面上努力维持冷淡,但完全炸起的毛已将他盘算着如何伤人如何夺回主动权的念头明晃晃泄露给了内斯塔。而内斯塔能从四肢发达的蓝鹰信众中脱颖而出的一大优点就是,他非常善于捕捉这样的小细节,甚至预判。
内斯塔点起一支烟,再抬头时眼里已经闪烁着明显的好奇,“恶名昭著的‘二十一号’就是你喽?我还以为……你这种人会更有‘天赋’呢。”
皮尔洛对他这句话没什么反应。意料之中。
内斯塔吐出烟圈,挑眉看着伤痕累累的杀手,“噢,看起来你更希望用行动说话,就像刚刚那样?”
皮尔洛翻了个白眼,被领带塞住的嘴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呜呜声,看起来很是无语蓝鹰继承人的智商。
也许杀手先生刚刚被属下亲切“问候”也是因为这种习惯性流露的倨傲,即使被困依然居高临下优势在握的俯视感。好像他才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神,神看不上没有个人意志的小鱼小虾。
内斯塔并不在意眼前这人的贴标签行为,叼着烟继续布设自己的节奏,“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相信我,你不会喜欢后者的。”
即使是自诩为神的皮尔洛也很难否认,说出这句话的内斯塔自带一种天然的可信度,仿佛他生来耀眼,值得追随,永远正确,无懈可击。
经验丰富的杀手微微颔首,依旧紧绷的神经随即接收到一个清脆的响指。蓝鹰继承人似乎非常满意他的迅速配合,年轻的面庞上神采飞扬,声音更加洪亮笃定,“好,接下来我们谈谈条件,你投降的条件。”
……投降?
皮尔洛的心像是内斯塔掸掉的烟灰般,无声无息落了一地。总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上闪过混乱的情绪,错愕、震惊、疑惑、焦躁、愤怒、嘲弄……最后是苦涩。
内斯塔赞许地走近一步,似乎想摸摸杀手蓬乱的头发,最终只是意味不明地掠过他下巴上的沟壑,烟雾在他们之间弥散,“你果然聪明,聪明人会审时度势。我的手下顶着血债费了老鼻子劲把你弄回来,目前为止你也没受什么苦,考虑合作对谁都好。”
还有一句话内斯塔暂且咽下没说,“二十一号”叛离米兰不过半年,再一次跳反没人会意外,尤文那边也没必要为了个新面孔硬刚蓝鹰。
多简单一件事。
杀手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不再维持他那放空中带点懵的特有神情,总是朦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内斯塔手中的香烟,尖锐又露骨,越发像一只饿坏了快压抑不住本能的流浪猫。
“想来一口?”内斯塔善解人意地截住话头,扬起眉毛,好像只要皮尔洛点头他就真考虑把半截香烟塞对方嘴里。他已经伸手掏出了领带。
“咳咳……给我来根新的。”杀手声音低哑飘忽,像狂风中旋转着无法落地的羽毛,却一开口就不客气地挑三拣四起来。内斯塔陡然想起录像带里“二十一号”穿着精致举止优雅地与被害人一同用餐,也是这种不慌不忙、绵里藏针的语气,温柔的表面掩不住傲慢的本质,但大部分人只看见温柔。
内斯塔不属于大部分人。
“二十一号”不把他的猎物当人看这很正常,内斯塔比较意外的是,自己他也不掂量掂量的吗?
蓝鹰最年轻的继承人不禁笑了,门牙亮闪闪的,语气轻快,“是不是还要我给你点烟,嗯?”
皮尔洛要再听不出言外之意就白混这么些年了,可是他状似柔顺的拒绝刚吐出两个音节就戛然而止,因为内斯塔真的塞给他一根烟。年轻人温暖干燥的手指暧昧地擦过他的嘴唇,“那么,告诉我,被捆成圣诞礼物的你准备怎么抽烟呢?要我帮忙解开锁链吗?”
叼着烟的杀手先生神色晦暗,僵硬地点了点头。他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好像被困住了,不是被冷冰冰的锁链捆缚四肢,而是被面前这个神气的年轻人谈笑风生间推上预设好的道路。生平第一次,一种被看透的客体化的怪异感追上了他。
与皮尔洛恰恰相反,内斯塔都想为这足够直白的创意鼓掌了。年轻人笑意更深,眼睛也更亮,仿佛尝到了意面让他最满意的那一股辣味般心情愉悦。内斯塔有意忽略了皮尔洛包藏在渴望香烟下的另一种渴望,他精力饱足,正好打算玩玩。
“好啊。”
铁链应声而落。
皮尔洛没有丝毫犹豫地矮下身,顷刻解除所有禁锢。他又开始跑了,瘦削的身形高频次地左右摆动,如同房间里的幽影,随时可能消失。
只可惜这样的飘逸灵动持续不出几秒,皮尔洛就惊诧地发现自己腾空而起,像一包垃圾一样散发着腐烂的气息,被不知怎么闪现的年轻人毫不费力地贯在墙上。
剧痛袭来。
皮尔洛甚至来不及迷茫这超乎常理的是什么速度什么力量,就被蓝鹰继承人掐住脖子,抵着粗粝的墙壁提离了地面。
“要去哪里吗,‘二十一号’?”
如果不是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和脖颈处逐渐钳紧的力度,抛出如此调皮问句的内斯塔好像根本没生气,依旧没心没肺似的咧着嘴,一脚踩灭了落地的烟头,“别忘了你在和谁打交道。既然已经来到了蓝鹰,蓝鹰永远在你身边。”
年轻的继承人是如此热烈,自豪,从容不迫。生得格外绮丽的那对眼眸里没有燃起愤怒的火焰,反倒亮晶晶的,像风路过了平和辽阔的深潭,漾起圈圈涟漪。
皮尔洛在这样的注视里脑袋“嗡”的一下,发毛的感觉终于姗姗来迟爬上他的后颈。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年轻人解开他的束缚并非头脑简单的莽撞,而是明晃晃的在钓鱼——故意给他留一点跑路希望又亲手了结,确实是很高效的威慑手段。皮尔洛在越发稀薄的空气里不死心地挣扎着,他还有一点不服,为什么,他们明明没交过手,这个年轻人在允他自由时就确信自己能完全控制一群手下都追了那么久的他?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感叹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皮尔洛在缺氧导致的晕眩里已经听不太真切,“……药……还想……跑?”
捕捉到关键词的皮尔洛非常想质问内斯塔你他妈的给我吃了什么,但他被掐得浑身痉挛呼吸都困难,只能怨恨地瞪着过于怪力的始作俑者,随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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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斯塔放开了命悬一线还张牙舞爪的杀手,后者软绵绵滑落,像个没了支撑的布娃娃,文弱秀气,人畜无害。
蓝鹰继承人收了笑容鼓起嘴巴,总算露出个不赞同的神情。他毫无征兆地出拳,又在“二十一号”歪斜的鼻梁骨前停下。
杀手先生没有半点反应。
内斯塔这才放心地把一滩皮尔洛拎了起来。他手上忙忙碌碌,嘴里也没停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你放心,我可没你那么缺德,只是一小瓶镇静剂,你都随身携带了哪有不用的道理,你说是不是啊,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皮尔洛依旧关机中。
内斯塔拨开他的软发,吸了下鼻子,俯身在他的耳畔低语,“我给过你提示哦,这样玩游戏才公平。但你好像没听进去。这也正常,固执己见的囚徒我见多了,安德烈亚你已经是非常特殊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像你这么天真,还能在多场谋杀里反复横跳全身而退混得风生水起啊?教教我呗,安德烈亚?”
自然没有什么反馈。
内斯塔牌收音机继续播报,“安德烈亚你知道吗,我可不是任你摆布的平民,不是顺你心意的猎物,不是你想或者连带就能夺走的生命。不记得也没关系,你会记得的。现在这一切是不是有趣起来了?”
审讯室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和快活的空气。
“那么,准备好再多玩点游戏了吗,安德烈亚?”
在最后一声“安德烈亚”里,皮尔洛挣扎着清醒过来。他猛然怔住了,不是因为疑似幻听面前的混蛋继承人直呼他的名字,而是因为他被扒得精光,双腿大开,绑在一张一看就不对劲的椅子上!
内斯塔在他又惊又怒的视线里泰然自若地点点头,“罚酒嘛!”
“罚你妹!”皮尔洛咬牙,希望脸上莫名其妙的温度能下去一点,后穴传来难以启齿的痛楚,他想起昏迷前零碎的记忆顿觉不妙,声音更加尖涩,“小朋友,你暗恋我就直说,又是捆绑囚禁又是下药迷奸的……这就有点……”
蓝鹰继承人听见这样离谱的指控和指控背后无力隐藏的虚张声势,挑高了眉毛,“你可真自恋……不过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开始难以接受的东西越往后越有趣,对吧?比如,你这样的猎人变成了猎物。”
“猎物?我才不是猎物……”皮尔洛喃喃自语,眼神闪烁,努力压抑着从后面传来的满是烧灼感的怪异疼痛。他又羞又恼,烦躁不安,因为内斯塔又说对了,他对于场面失控的准备除了逃跑就是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天生猎手,玩弄人心的本事独步天下,掌管生杀大权时就是开天眼的神本身。而他现在却被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扒得底裤不剩,赤裸,脆弱,里里外外任人摆布。屈辱的泪水在皮尔洛的眼眶里打转,他哽咽着开口,“是你下药……强迫我……”
内斯塔非常眼熟他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眼熟得有些心烦。蓝鹰继承人电一般贴近杀手,紧紧捏住他的下巴,“够了!多大了还跟我无理取闹!你硬得流水是因为你骚,你喜欢,你是猎物,你在渴望被我征服。所谓的药只是镇静剂而已,真让我失望,传说中的‘二十一号’发情到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了?”
审讯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皮尔洛彻底噎住。
杀手瞪大了细长湿润的眼睛,两行清泪直挺挺落下。内斯塔一番话说得他脸色不断变换,最后羞耻得想找个地洞埋起来。他又一次上赶着跳进了陷阱,还没想通屁股里究竟塞了什么痛得像被狠狠使用过,就惊恐地发现,自己那没骨气站立充血的地方……因为全然暴露在年轻人的注视下,反而变得更硬了!
内斯塔似乎并不意外他有这种反应。年轻的继承人手一翻,就多出一副叮铛作响的乳夹来,银色的夹尾呈鹰翅状,坠着两颗流光溢彩的蓝宝石。内斯塔伸手刮了刮皮尔洛小得可怜却硬得像石子的褐色乳头,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我在研究你资料时,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下毒后不一走了之深藏功与名?原本我以为你想确保万无一失,但看过你西装革履地返回受害者面前又一次戏弄他们,我想我知道了——你会在这种多余的行为里获得快感。啊,也许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从一开始就幻想着被抓住,被惩罚,被变成娇弱的爱哭的猎物。”
“你胡扯!”皮尔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确实在被内斯塔碰到胸口时感受到一瞬间过电的刺激,后穴可怜兮兮地收缩包裹着异物,隐秘的渴望在他体内无声炸响。
内斯塔笑了笑,捏起他一边的乳头,毫不费力就将乳尖扯成了线状,夹上装饰。听到痛呼和急促喘息,内斯塔安抚地摸摸那块惨被蹂躏的乳肉,又扯住了另一边,“随便你怎么想,我会好好享受狩猎游戏的每一刻。”
“……滚远点,谁要和你……玩游戏。”皮尔洛咬紧牙关,指甲抠进了扶手里。他原本从不觉得自己的胸口能有多敏感,穿衬衫时也不在乎会不会激凸。可经由年轻人三两下摧残,他就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抖得像风中枯叶,又是皱眉又是落泪,“啊!你弄疼我了!”
内斯塔正歪头欣赏杀手先生被初步打上蓝鹰标记的脆弱模样,圆溜溜的眼睛闪了闪,像某种大型猫科掠食者,专注地打量着心怡的猎物。漂亮得无可挑剔,却也足够令人恐惧,“疼吗?马上就不疼了。只要好好配合给我讲讲你的故事,这一切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皮尔洛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刚刚伤害过自己,年轻人的语气依然真诚得让他晕眩,除了大脑之外的其他任何一处都在叫嚣着:是啊他说得对!皮尔洛讥讽地想,罗马人真是挖到宝了。一帮疯子傻子里怎么长出来这么优秀靠谱的一位继承人……假以时日,北方都难说会不会被他染指,还心甘情愿地替他冲锋陷阵。
不过至少目前,心情很差的他是没兴致帮年轻人更进一步的。
内斯塔好笑地看着皮尔洛满脸痛苦之色仍在微弱抵抗,即便是以短暂的沉默,“你勇敢的样子挺好玩。我再问一遍,你不打算讲讲你的过去吗?我很乐意聆听。”
年轻人轻松清越的声音里透着真挚的渴望,仿佛小孩子敲门讨要糖果,足够礼貌,足够乖巧,没人忍心拒绝这样合理的请求。
没有人。
除了安德烈亚·皮尔洛。
内斯塔转了下眼睛,“好吧,看来我们还要多玩一些小游戏。”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托盘,确保皮尔洛也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几颗天蓝色的跳蛋,顶端镶有蓝鹰的细长金属棒,袖珍蓝宝石乳环,和刻有XIII的银色项圈。
皮尔洛偏开视线,身前的阴茎却在“嗡嗡”声靠近时不老实地昂起头来,急不可耐地吻上了震动的小玩意儿。
内斯塔按住杀手一颤一颤的腰侧,拎着跳蛋像晃逗猫棒一样蜻蜓点水地蹭过阴茎顶端。在皮尔洛混杂了鼻音的急喘里,继承人的声音变得很柔和,“你的身体就乖多了,你还在抗拒什么?”
皮尔洛的心砰砰直跳。他很少有如此强烈的感受,仅仅是承受内斯塔给予的诱惑,他已经不自觉地扭动着,渴求着,试图获取更多。快感像海浪,有一搭没一搭地冲蚀他单薄的身体,将他越推越高。尽管皮尔洛知道,也许下一秒海水就会变得凶险异常,卷住他坠落深渊,但……皮尔洛眨了眨湿润的眼睫,透过迷蒙水雾看向内斯塔,看着年轻人圆润的面部线条和铁血的精神内核,他想,既然注定无处可逃,暂时委身于这样的存在,也是……可以的吧?
他不是简单地屈服于快感,他在下一步很大的棋。
“我只是想听听故事,听听你是怎么养成了这种随时可能毁掉你的癖好。”年轻人边说边把跳蛋放在手心,温柔又残忍地握住了皮尔洛的阴茎。
暖和的触感和强烈的震动让皮尔洛一下子呻吟出声。他本能地向后缩,却只是在内斯塔的手中滑动了一小段,跳蛋蹭到敏感的顶端所带来的刺激迫使他小声哭叫着往回顶,可无论怎么动都是在叠加快感,他没有办法靠自己控制这一切。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皮尔洛的后穴也艰难地张合着,几乎把塞进去的东西挤出来一小截。他浑身发抖,在痛爽混合的难耐里哽咽道,“啊啊......操......住手......放手啊……别,别碰了!”
“要射了吗?求我,就让你射。”内斯塔嘴上热忱地回应他,修长的手指却按住了勃动的小口。蓝鹰继承人眼睛透亮,神情坚定,像是优质的一夜情对象突然决心在床上求婚——明明不可能发生,但就是美好得让人忍不住去相信。
皮尔洛呆呆地望向年轻人,来不及说出任何话,就在骤然收紧的刺激下,抽噎着吐出了一汩汩的精液。白色液体落在皮尔洛的小腹,更多的则糊了内斯塔一手,溅了他一身。
内斯塔沉默地放开皮尔洛,沉默地掏出丝帕又放回,沉默地转向了清洗池。
Notes:
继承人宝宝有点小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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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洛讪笑着打破沉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我已经打算求你了。现在补上还作数吗?亚历,求你,桑德罗,求求你了,小桑……啊!”
一个清脆的巴掌骤然把他的话截断。
这一下内斯塔用了点力气,打得皮尔洛头晕眼花,耳鸣了好一阵子。等他终于恢复些许意识,便惊诧地发现——内斯塔居然又握住了他软垂的阴茎,这回还好心地涂了润滑液。
“那个……能不能等等再……我已经不像你这样年轻了……”挨了结实的一耳刮子之后,自知理亏的皮尔洛说话愈发软声软气,也不敢对脖子上多出的项圈发表额外意见。
内斯塔抬眼盯着他,抿成直线的嘴角只坚持了一会儿,就促狭地扬起弧度,“你想到哪儿去了?不扯别的,给我讲讲你年轻时的故事呗!”
与这张俊秀面庞全然不符的是内斯塔手上的动作,他拿起鹰头的细金属棒,干脆利落地朝着软绵绵的阴茎顶端戳了进去。
敏感部位被这样对待,皮尔洛短促地惨叫一声,眼泪又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他的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不住地哆嗦着,喘了好半天也没能发出别的声音。眼前和意识都一片模糊,皮尔洛差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疼晕过去,但是下体传来的尖锐痛感又拉拽着他紧张脆弱的神经重新清醒。他艰难注意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内斯塔才刚把那根金属棒的尾端塞进他的铃口!而这个人没打算停下,还准备继续往里塞!
“你射得太快了,帮你控制一下。”内斯塔拍了拍皮尔洛左右晃动的脑袋,爽快无视了杀手虚弱的拒绝,“现在听我的,放松。”
“不呜呜呜!”皮尔洛无暇整理彻底炸毛的形象,少见地提高声音,干嚎着向后躲。可是命根子都被抓在手里了,这样的乱动反而招来了额外的负担。内斯塔仅仅是轻微拨动一下金属管,皮尔洛夹杂脏话的尖叫就戛然而止,只剩下身前叮叮当当的响声揭示着这具身体正剧烈地痉挛,抵触着绝对错误的侵入。
在又一次劝他放松却被光顾着哭鼻子的杀手全然无视后,内斯塔也放弃了让他好好享受的念头。蓝鹰继承人稍稍将金属管抽出一点,然后缓慢但不容拒绝地向里推,一路推平挣扎,势不可挡,直到蓝色的鹰爪抓握着黏糊糊的顶部——完全推进去了。
搞定!内斯塔愉悦地弹了下在过分的折腾中变得半硬的阴茎,皮尔洛哼都没哼一声,早就在死去活来的半路彻底昏迷不醒。
杀手先生眉头紧皱,眼角挂有明显的泪痕,胸口被乳夹拉扯得变形红肿,小腹上残留着先前射出的精液,腿根还在不自觉地抽搐,怎么看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内斯塔脸上欢快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无奈与费解的迷惑。年轻的蓝鹰继承人想不明白,“二十一号”明明已经输了,却还要强撑。他究竟背负了多大的秘密,能在身体如此臣服的局面下,依旧嘴硬着不提过去?
更好奇了。
有人毕恭毕敬地敲门进来。表面上是询问继承人审得顺利与否,实际上明示了老大的眼线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内斯塔早就对此习惯,他必然会从仁慈的父手中接过象征蓝鹰的那抹蓝色的。最初,他也曾破口大骂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摄像头换成了无所不至的人影。
蓝鹰继承人略一思索,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属下。
在一种全新的疼痛出现时,皮尔洛又一次眼泪汪汪地艰难转醒。
操啊!还来!他已经受够了!
就算杀手的身体完全能承受更多,皮尔洛也不想被按头体验稀奇古怪的疼痛。他没啥坚韧不屈的高洁品格,只是刚刚痛得太厉害,他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我……”皮尔洛愣在原地,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准备好的故事起了个头就忘得一干二净。内斯塔拿着一根看起来就够吓人的鞭子,黑色粗硬的质地分出了好几个鞭尾,每个尾巴上还挂有锋利的倒钩。很显然,把他叫醒的就是这样“玩具”……
不过,真正让他卡壳的还是——内斯塔身后的那侧墙壁,齐刷刷站了一排的蓝鹰人。这些人穿着统一,却时不时交头接耳,怪异的眼神聚集在皮尔洛裸露的身体和表明归属的项圈上,爆发出让人不适的笑声,把昏暗的审讯室搞得像周末时分人声鼎沸的集市。
一群没有脑子只会干架的粗俗小人。
这种感觉很奇怪,皮尔洛下意识地认为,让他爽个半死的内斯塔好过把他揍个半死的其他蓝鹰人。
实际上他们的目的有什么不同吗?
杀手不愿细想,他早已摇摇欲坠。再多想一步,他就会踏出心灵的悬崖,彻底失控地下落。
不会有人接得住他。
挥舞鞭子的内斯塔并没有被吵闹的属下所影响,伴随着势大力沉的风声,他的动作依旧稳定利落,只是对着痛苦难堪的皮尔洛提高了声音,“终于要讲讲你的神秘过去了?”
皮尔洛含着泪仓促地点点头,因为不断的尖叫而嗓音嘶哑,神情破碎,“别打了!我讲,我都讲……求你了真的求求你……”
钻心的痛从身体各处袭来。柔软的皮肉在鞭笞下绽开朵朵血花,专挑敏感部位下钩的尖刺又激起压倒性的快感。皮尔洛感到晕眩,脑子似乎被拉拽向了他硬得发疼无从发泄的下体,泪水在情色的呻吟间滑落。强烈的多重感官刺激如同一杯口感丰富的鸡尾酒,他发现自己嘴上哭着求饶,很大程度上仍在期待被完全淹没的感受。昏沉间,皮尔洛想起用鸡尾酒杀人的一些过往,无论是独自失意的落寞吧台,还是幽静典雅的高档餐厅,一杯不会出错的鸡尾酒总会伴随一个再也无法站起的目标。只是这一回,他变成了喝毒酒的一方。他明知道酒里必定有毒,还是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又一口。
“然后呢?”内斯塔的接话让他回过神来。蓝鹰继承人已然收起了鞭子,温暖的手指贴上皮尔洛的面颊,轻轻拭去泪水,不藏事的眼睛里坦露着没有攻击性的好奇,仿佛刚刚给予疼痛的执行人都是虚幻假象。
“只要我出手,他们一定会死。还能有什么然后?”皮尔洛啜泣着轻皱眉头,甩给年轻人一个埋怨的眼神。他一边肆意流泪,一边暗自调整着呼吸,反复被刺激的身体正在更快地从药效中恢复过来。
只需要再多点时间……
内斯塔微笑着接下皮尔洛的眼刀,似乎很是享受他终于服软的崩溃,所以这点任性也照单全收,“我们当然讨论的是你的情况,‘二十一号’。如果是你喝下了你自制的毒,然后该怎么做?”
皮尔洛缓缓眨了下眼,细密的睫毛遮住了一闪而过的轻蔑,开口仍是一副带着浓重鼻音的绵软语气,“这种情况在我的世界里不存在。别想着诈我,毒只会是我的致命武器。你喂我那点……充其量只能称为‘药’。”
面对他哭成一团还不忘龇牙的幽默反差,内斯塔仿佛逗到了心仪的野猫,看起来更感兴趣了,“噢,我懂了,你是那种‘天才’!可你似乎有一个富裕美满的童年,你是怎么发现这方面天赋的?”
“富裕美满……哈,你不都查出来了吗,怎么还想听我亲口讲。”皮尔洛挂着泪惨淡一笑,连人带声都薄弱得像片破碎的影子,“我是偶然在无聊的日常里,钻研出了一点有趣的东西。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很特别。除了我轻而易举拥有的一切以外,我原来还能支配生死,而我如此迅速地上手了。”
内斯塔凑近皮尔洛,逆光的高大身形将杀手完全笼罩,“你是说,你就这样简单地滑落深渊?‘二十一号’,我想听更具体、更真实的故事。”
他们眼神交互片刻,内斯塔扬手做了个手势,属下们一一退出了审讯室,整个空间重又回归安静的空旷。
皮尔洛发觉,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他竟然想往蓝鹰继承人的怀里依偎。
于是他干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内斯塔后退一步,目光犀利地落在皮尔洛仍然湿漉漉的脸上。那对细长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已经红肿,此刻却洋溢着戏谑与张狂。
皮尔洛扩大了顽劣的笑容,他最享受的还是这样的时刻,“怎么了?我确实哭了,但我装的。有一点你从开始就错了,我其实非常擅长伪装成猎物,自不量力试图逃跑的、拒绝现实负隅顽抗的、惊吓过度彻底崩溃的……柔软又无助,一步一步完全受控于你这样的猎手。迫于压力‘让’出的权力是一味最好的毒药,通常来说,它意味着你对我盲目的信任与期待。但是天啊,你比我想象得更纯情,你竟然在你的下属面前拯救了‘羞愤绝望’的我。说吧,暗恋我多久了,小桑?”
杀手像被执着讨糖的孩子跟了一路,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点点对方的脑袋——漂亮的小傻瓜,我这里可没有非致命的糖果。嘲讽的语气让过分亲昵的称呼显得格外荒唐,刺眼地扎入他们之间横亘的沉默。
然而这一回,内斯塔却没有扇他耳光。
蓝鹰继承人利索掏枪,伯莱塔M92F黑洞洞的枪口霎时间对准了皮尔洛的额头。
内斯塔语气冷峻,“你可能确实很特别,‘二十一号’,但我也送你一句话,不要半场开香槟。”
“现在,向我蓝鹰的家人们道歉。”
Notes:
“蓝鹰就是我的家。”
——内斯塔教练于踢拉齐奥赛前发布会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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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
他错得离谱。
项圈传来的电击如同千万根针同时穿透他的大脑,直抵死亡的疼痛巨大、清晰、持久,将他撕扯得七零八落。伴随着仿如敲钟的沉重轰鸣,皮尔洛勉强串起一串断了线的思维——他真是自信过了头,怎么仅凭短暂的亲密接触就以为蓝鹰最年轻的继承人会和其他蓝鹰人不一样……现在他所承受的完全是原汁原味的蓝鹰精神,彻头彻尾的蓝鹰式疯狂。
北方几大家族对罗马城保有敬畏,总是有原因的。而在弱肉强食的现实世界里,一个尚在壮年的大疯子早早宣布自己的继承人,不怕质疑,不怕暗算,那这个继承人看起来再怎么开朗和善、平易近人,也绝非正常人。
可惜皮尔洛钢丝跳舞这么多年,一路顺风顺水,所以愈发相信甚至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把以前的经验用在了一个不世出的怪物身上,还故意挑衅对方——我耍了你一次又一次,小朋友你也太真诚了吧,怎么还不生气呀?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触及了逆鳞。
刚开始电击时,内斯塔尽管拿枪指着他,好歹还给他留有开口喘息的时间。但无论皮尔洛如何求饶、道歉、痛哭流涕、祈求原谅,内斯塔都不为所动,昳丽的面容在怒意加持下更像一种所向披靡的武器,斩断任何多余的情感。蓝鹰继承人面对他逐渐语无伦次的崩溃,只会毫无温度地回怼一句“你装的”,然后继续电。
现在皮尔洛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舌头麻木囫囵,只能软塌塌地耷拉在嘴角,流着口水。
这样下去,他没被活活电死也会被电瘫。
皮尔洛僵硬地转动眼球,靠死死盯着内斯塔勉强拽住涣散的神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久违地感受到心跳过速,丝毫没底……他眼中的蓝鹰继承人依旧挺拔优雅,不因盛怒而失控,自带距离感的冷静锋利却比单纯的暴跳如雷歇斯底里更令皮尔洛绝望。
他不会等到反击的机会了。
深潭无需燃起愤恨的火焰吞噬自我,因为深潭本就是万丈深渊。
绝大多数时候,皮尔洛判断得确实准确。
内斯塔完全没有被情绪裹挟,他的一举一动仍以自我意志为出发点,大刀阔斧,有条不紊,明确而稳定地侵袭着皮尔洛的心智。
猎人和猎物都想赢,但赢家只有一个。
不同于皮尔洛的虚与委蛇,内斯塔自始至终非常清楚,作为天生的顶级猎人,他肯定会赢。这不是主观臆断,而是客观陈述事实。在确定旅行终点的情况下,内斯塔并不介意为冷酷的审讯裹上柔情蜜意的外衣,和耐玩的猎物多玩上一会儿,享受一路走来的沿途风景。可惜,皮尔洛偏要抢过方向盘油门踩到底……那,也不是不行。
家人是一个挑不出错的爆发点。
年轻的继承人倍受青睐的又一个特质就是,他能灵活适应瞬息万变的各种情况,迅速给出最有效果的解决方案。搭配那张出色得让人分分钟卸下防备的脸,内斯塔把知世故而不世故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给过很多选择,一直殊途同归,总是要靠暴力缔造忠诚。
蓝鹰继承人踢了一脚绑着皮尔洛的椅子,沉重的器械应声翻转。杀手仍处于被电得失去所有力气的呆滞状态,身体僵硬地一抽一抽,突然转为头朝下的姿势也没什么多余反应,仿佛这种抵抗全无双腿张开的柔软臣服才是最适合他的。内斯塔歪头打量一番,修长手指探进皮尔洛晃荡的屁股,勾转两下,抠出了一直塞在杀手后穴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生姜,一块路边饭馆做菜调味用的普通生姜。只不过沾染了太多晶亮的淫液,而有些滑稽的色情。
“谁在暗恋好像一目了然。”内斯塔挑起眉毛,在皮尔洛含混的呜咽声里,将生姜随手抛回了桌上。他鼓励式地摸了把杀手绑着绷带的丰腴腿侧,语气相当无辜,“别放调料,现在我想听真正的黑暗故事,不然你猜猜——我会射进去几发。”
冰冷的枪管危险地抵住了微微张开的穴口。
皮尔洛心里飘过一连串的脏话。
被一块生姜骗得汁水淋漓已经让他的脸色很是难看,紧随而来的金属触感更是将他拽入几欲发狂的境地。
长这么大,他皮尔洛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换作以往,杀手早炸了毛开始气急败坏地无差别喷洒毒液了,他本应有如此任性的资本。但如今皮尔洛光溜溜地落在内斯塔手里,几番挣扎却被随意揉搓下来,只剩阴暗幽怨的瞪视,连毒舌的精力都没有了。镇静剂的药效已经过去,像蒙着的薄膜终于被揭下,他感到从里到外哪儿都在疼。尤其是被枪口强硬顶开的后穴,因为承载着轻易取走性命的危险而疼得异常明显。皮尔洛咬了咬牙,他清楚内斯塔说到做到,求生欲在每一个得以喘息的瞬间膨胀生长——他也确实更想活。他孤零零地劈开一条路独自走过他者的冷眼旁观,其实一直更想跟随着什么值得依靠的,活下去。
而他面前只有一个动了真格的蓝鹰疯子,正顶着一张“你知道我会干出什么”的混账天使容颜,以胜利者的姿态天真又残忍地把伯莱塔M92F的枪口塞进他的屁股。
这他妈怎么依靠。
他没有选择。
他一直都没有。
然而,也因为这样无助的境况,杀手习惯性地变得兴奋,痛了,硬了,湿了。
直到这一刻,皮尔洛都不敢确定内斯塔到底对他感的哪种兴趣。他引以为傲的小伎俩统统失效,没把看似纯良的年轻人骗到不说,自己先栽了好几跟头,栽得狼狈不堪、小鹿乱撞、怀疑人生。上帝啊,凭什么他的后穴吃完生姜又吃手枪,就是媚不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生龙活虎的下半身?
伯莱塔M92F在杀手暂时的沉默中又往里顶了顶,温暖穴肉闷声包裹住了刻有花纹的黑色枪管前端。枪口的准星被设计成利刃的形状,尖锐、昂扬,放大了体内每一次前进所带来的刺激,更直接,更强烈,更具压迫力。
皮尔洛眨了眨泛酸的双眼,他止不住的眼泪因为满满的求生欲而流。
“哈啊……小朋友,嘶……你的胃口真大……呃!我讲……先,你先别射……”
“那要看你怎么努力了,‘二十一号’。”枪管进了一半,稳稳停下。
正在“努力”的皮尔洛有一个打败了9成同龄人的幸福人生起点,他家境富裕,远离纷争,在父母兄长丰沛的爱与支持中快乐成长。正常来说,他应该无忧无虑地当个傻白甜少爷,就此度过优渥顺遂的一生。
可是,皮尔洛猫一样的性格为他带来了麻烦。与被有意栽培的哥哥不同,他随意生长便矜贵得理所应当,来自家庭的庇护让他毫不在意同龄人是否对他倾泻爱意,离群也保有不符合年纪的从容冷静,顶着一张扑克脸我行我素地存在。
而他存在本身成了群体中最扎眼的点。
抱团生存、排除异己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东西。在皮尔洛对“他孤立所有人”的处境平淡接受之后,刺穿他身上隐形的盔甲要他流泪要他惊恐要他寻求群体庇护的恶意不断叠加升级。他十一岁那年,终于被这种霸凌所伤,跌坐在杂物间里无助地落下泪来。即使是这个时刻,他的表情依然是一片茫然无谓的空白。皮尔洛想,他已经很乖地示弱了,为什么嘲笑越来越刺耳,攻击越来越猛烈?
率先跨入青春期的强壮身躯在皮尔洛的脸上投下可怖的阴影。阴影逐渐放大,大到直接触及他的内心。在如此尖锐深刻的创伤中,他的心反常地猛烈跳动,有什么东西跟随着报复欲导演的剧本缓缓成形。
他要赢回来……他会赢的!
皮尔洛翘了那天的剩余课程,一瘸一拐地抹着哭肿的眼睛回到家。他无视了管家的惊诧,一门心思奔向他的书房。他本来只是想逃回书中更广阔的世界。可是书房里阳光正热烈,几条小鱼在书架搭起的阴凉间随意游动,闪动的水光晃着了他的眼睛。这是皮尔洛的父亲交给他的小鱼。父亲那会儿已经注意到了他不够专注不愿负责的散漫态度,从后院池塘里捞了一缸金鱼让他养起来。皮尔洛随手丢给下人帮忙照料,只有那个下午,他顶着张小花猫似的脸,偏要自己动手来证明某些东西。
“机缘巧合……想来也是一种命中注定。”皮尔洛低沉的声线裹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他舔了舔嘴唇,略显不自在地扭着腰。情况有点不妙。他本想通过叙述,把更多的自己装进回忆逃离此刻,但屁股里那把枪的准星好巧不巧就按在前列腺旁,跟着他的呼吸浅浅刮蹭着,要命的快感一下一下地贯穿全身,皮尔洛有种自己还在被电的错觉。而他也说不上来的,因为不想被蓝鹰继承人误解为吃手枪都能发情的变态,便状似不经意地遮遮掩掩,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他真的太习惯于欺瞒伪装了。过去的岁月里,皮尔洛一直在以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他也确实骗过了很多很多人。
可内斯塔不是别人。年轻的继承人敏锐得超出想象,深潭似的眼里寒光一闪,手中的枪惩罚性地重重撞上了前列腺。
巨大快感砸下来的瞬间,皮尔洛恍然感觉,自己在那双眼里捕捉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兴奋。不过他没时间细想,他的阴茎绝望地抽动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流向了不住发颤的下半身。
他再也压抑不了地惊叫出声。
Chapter Text
皮尔洛一边叫,一边伸出颤抖的小手,围追堵截着乱跳的鱼。
作为小少爷,皮尔洛基本没干过活,赌气自己换水时相当手忙脚乱,一个手抖就把某条倒霉的鱼倒出了鱼缸。
鱼惊慌失措地在地板上弹动,皮尔洛比鱼更惊慌失措地尝试了好一会儿,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勉强把滑溜溜的一条抓到手里,双手捧着送回鱼缸。
小少爷长出一口气,朦胧的眼睛后怕地注视着那条劫后余生的鱼。鱼很快忘却了这个插曲,遇水便游动如平常。
太阳直射,波光粼粼。
皮尔洛忍不住回味起刚刚紧张而仓促的刺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对抗挣扎的感觉……还挺有趣。
于是,他故意重现了这一“意外”,一次又一次。每次握住鱼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鱼离水太久彻底没了动静。
小少爷有点遗憾地撇了撇嘴,但他遗憾的并不是生命的逝去,而是这条鱼已经永久不再好玩。
“你大可不必铺垫那么多。”内斯塔挑起一边眉毛。他握枪的手很稳,也听得很专心,“向往黑暗是我们这种人存在的原动力,它伴随着我们,也塑造了我们。我想告诉你,我不喜欢‘因为某个契机就堕落’这样推卸责任的说法。受到伤害就去伤害更弱小的你,没资格装受害者。”
皮尔洛抽了抽嘴角,因为屁股里塞着枪而勉强压下冷笑,面对黑帮朴素的正义感时他总觉得荒唐。米兰城中那个猫一样的男人也教育过他,出手要少些故意的拖泥带水,以免节外生枝。啊对对对,他们杀人越货无处不在是维护社会稳定和谐,自己戏弄人心玩两下再杀人反倒成了大逆不道。其他人越是说他,他越是想证明自己这条特别的路完全能走通。
即使只能由他皮尔洛一人走通。
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迷恋上了如此纠缠不休的对抗。
也许在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那天,家中有任何一个人强硬对他,皮尔洛都还有机会回到正轨。可惜仆人们默默看着小少爷神经质地机械重复,也没有戳穿当晚他在父母前的又一次演戏。皮尔洛颤抖地指着翻肚皮的小鱼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安慰他宝宝别执念了会过去的,父亲也只是揉揉他的头发说还有好几条下次注意。毕竟他是个不用继承家业的二少爷,只需要快乐就好,犯下小错根本不会被严厉对待。
一切轻轻揭过。
揭过了吗?
实际上,皮尔洛已经发现自己站在了两个世界的边缘,身披宠爱但一无所有。
他一边讶异自己从前蜷缩在光鲜亮丽、温暖祥和的世界里无知无觉,一边又好奇地打量着浅浅触及的黑暗——那边混乱躁动、阴影遍布,一切都处于莫大的不稳定状态,却吸引着皮尔洛不断靠近,一点点地探索下去。家人温柔宠溺的安慰并没有让他摆脱暗处的诱惑,反而成了他找乐子时愈发放肆的底气。皮尔洛像在无聊日常里看见了拿怀表的兔子,好胜心敦促着他一定要追逐,跑过很烂的化学老师,跑过什么藏书都有的书房,跑过种满了各色植物的天然训练场,然后掉进兔子洞,下落,下落,下落。
“他们总是告诉我没事的,但他们从未真正找过我。”皮尔洛在越进越深的缓慢插入里挺起了腰,颧骨染上明显的薄红。他的眼角始终挂着泪,很难分辨其中的欢喜与悲伤。或许两者兼而有之。这双蒙着水汽的眼睛似乎还想对内斯塔说点什么,却在又一连串的呻吟声中乱糟糟地垂下,像一个了无生气的句号。
还好内斯塔足够有灵气,灵得能轻易听懂杀手没说出口的那句“让你找到我了”。
内斯塔抿了抿嘴。
太过真心的感叹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时刻,也早就不属于浸淫黑暗多年的毒杀高手。
选择详细描述早期经历而回避攻击性更强的谋杀,可能是一种推卸责任、假装无辜以获取同情的技巧。然而,内斯塔偏生看得出来,皮尔洛被迫讲述的轶事之下躺着横跨整个青少年阶段的困惑、彷徨、孤独与怨念,他在爱恨都太极端的经历中过早意识到了自我存在的虚无,而后独自咀嚼了很多年,终于真正等到一个掰开书脊阅读他的人……尽管他双腿张开,吮着硝烟与污血,全数交出主动权等待着宿命的判决。
也许还是太晚了。皮尔洛从自己微妙卡壳的叙述中尝到了遗憾的苦涩,和少许迟来的羞赧。那个时候他不明白,也没有人强硬地要求他自我约束。大家几乎没有注意到什么,就这样空无一物地看着他不明显地滑落下去,从报复霸凌他的同学时剂量太小的失误,到鱼一条条接连死去却“不是你的错”的开脱,他在无法落地的情感里一遍遍自我升级,一路凭借非凡天赋全数解除道德枷锁,终于彻彻底底堕入黑暗,无法再回头。
“很正常啊,这世间难得十全十美。你得到了取人性命的能力,当然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内斯塔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室内回荡,“就算你想逃避,它还是一直存在的。”
“唉……”皮尔洛由衷地叹了口气。他在头昏脑胀的疼痛中发觉,插进来的枪管已经快和他一个体温,而他也越发精虫上脑地想挣脱束缚亲上这张实在对胃口的脸。蓝鹰继承人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可以被迫毫无保留地展示真实的自我。皮尔洛也知道这大概率是陷阱,调动仅存的防备划清界限,“你当然觉得正常……毕竟……你的一切都……噢……由你自己争取到手……你熟悉规则……嗯……生来就是强者……我这样被教育着柔软的人……嘶……已经享受过……不劳而获的快乐……就别指望我……哈啊……别指望……”
杀手的身体不住地抽动着。内斯塔一不满意就会往里推一点,几番下来进得实在太深,快把整段枪管都顶了进去。然后又缓缓向外拉,尖锐的准星勾得敏感软肉变了形,咕啾啾地渗出淫液。
皮尔洛眼前闪过连片爆裂式的白光。毫无疑问在真正的枪响之前,他就会先一步死于情欲。
后来的故事很快。
最后一条鱼死去的那天,皮尔洛开始杀人。他那会儿还不太会用枪,依靠少年人看似无害的身形,兜里揣满自研毒药走上了坑蒙拐骗的野路。他的毒够有效,运气也很好。奇妙的是,当皮尔洛看到为求活命的人在他精妙的演技下存有希望时,他好像短暂地轻松愉快了起来。
再然后他干出了名堂,开始承接各式委托。其中有一个频繁出现的委托方,多次联系后邀请他更进一步。
他成了米兰的人,他成为了优雅的“二十一号”。
但皮尔洛还是皮尔洛。米兰城大体平顺的十年——恰似当初家人无用的溺爱——并没有改变他的认知,他一如既往地发现人们总是一边想利用他,一边又心怀忌惮地提防着他。皮尔洛从小在爱里长大,他最清楚真正的爱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他也知道,他从未真正属于米兰。
或者尤文。
跳反后搞出的满城风雨自然不可能是他一人为之。不过,皮尔洛无所谓别人如何妖魔化他,反正在他能成神的世界里,不需要没用的人。
“妖魔化?”内斯塔又挑起一边眉毛,“确实没感觉到你的狠辣决绝,但这样的形容不都是赞美吗?”
轮到皮尔洛沉默了。
他本就更擅长沉默。
内斯塔倚靠着翻倒的座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发现你真的好拧巴。你是不是没发现自己一直在不自觉地伪装?无论是受我拷问,试图反击,还是讲述过去的时候,你好像都想把自己包装得良善无害。可你的天赋明明来源于黑暗,你是我们这边的人。”
修长的手指挑开了染血的绷带,直接抚摸上皮尔洛腿侧子弹飞过的痕迹。继承人看起来相当随意,施加的力度却让皮尔洛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你看,这是你的动力,黑暗赐予你勃勃生机。在我面前伪装,只会适得其反。来,诚实地告诉我,你被怎样的冲动驱使向目标,你是怎样给了希望又收回,你究竟获得了怎样的快感?”
“啊……我没……呃……我已经都……什么都……告诉你了……啊啊……痛死了操!”
内斯塔像安抚乱吠的小狗一样,轻轻拍了拍杀手的屁股,语气有点遗憾,“真的讲完了?最近没有什么故事想分享吗?”
“别碰……嗯……没了!我都说了……哈啊……米兰城那天……不是我的错!”皮尔洛提高了声音,试图盖住被填满又被拍屁股所带来的微妙快感。他应该羞恼,却已经没了这份精力。因为长时间倒立而昏沉的头脑在冲击下愈发混乱,渐渐把痛也一并识别成了爽。他开始喜欢这种命悬一线但又被好好照顾的感觉了。
内斯塔拿枪戳了戳搅紧的软肉,“没有什么错不错的,我只是好奇……就讲讲这个吧,你叛离米兰那天,发生了怎样黑暗的故事?”
“唔……小道消息全是胡说……我想静悄悄地走……”皮尔洛短暂提高声音后,很快又变得有气无力,“但米兰那边……把事情搞得很大……啊……你爱信不信吧……”
内斯塔俯视着一团糟的杀手,在这样的时刻对方居然松弛了下来,如同紧张追击中猎物突然躺下睡觉一般不可思议。年轻的继承人当然不会让这种离谱持续太久,他手指微动拉开枪栓,“你的讲述太糟糕了。爱信不信?那你也爱活不活。”
蓝鹰继承人冷静果决地扣下了扳机。
Notes:
其实21原话是——埃及吧信不信
所以13回以——埃及吧活不活
Chapter Text
死亡是什么感觉?
作为杀手的皮尔洛从来没考虑过。
他漠然注视着受害者挣扎求生时,并未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而他的表现更加滑稽可笑。
实际上,早在电击时,蓝鹰继承人已经明明白白向杀手展示了贸然挑衅的惨烈后果,但皮尔洛被年轻人步步紧逼的提问和抽插迷了心窍,误以为凭着内斯塔这份不加修饰的好奇就可以赦免他的罪孽,往事一笔勾销。他向来是被宠溺,被偏爱,被无条件原谅的。
几番高潮的浪拍打下来,到底是皮尔洛自己先动了感情,才对着长得过分出挑的男孩有了不切实际的期许,接纳敌对,接纳疼痛,接纳不予理解,接纳暴力沟通。又美又强的生灵会从基因层面传达无法抗拒的吸引,皮尔洛沉醉在亿万年光阴编织而成的交配妄想里,仿佛一切波折都只是通往浪漫圣殿的必走之路。就像少年时流着泪将被孤立的痛转化为动起手来的无所顾虑,此刻的他相信,自己已经从年轻人这里获得了恃宠而骄的资格。
以至于内斯塔兀地冷脸扣下扳机时,皮尔洛一下子又惊又怒,完全不能接受面前这人铺垫了这么久还来真的!他浑身僵硬地瞪大眼睛,像被宰杀的家畜一般全无挣扎逃脱的可能,杀手的感官却该死地灵敏,真真切切捕捉到了扳机被扣下的咔哒声。
然后气流喷上肉壁,子弹携着审判的烈焰从肠道一路穿透内脏,撕裂喉管,最终射烂他的脑髓。
“你!啊啊——咕……”
皮尔洛陡然惨叫一声,穴口猛缩,从里到外剧烈抽搐着,极致的恐惧将他迫向了最凶猛的身心高潮。他在眼前一片五彩斑斓中弓起身子,绝望地抓挠着扶手,像被咬断咽喉的猎物最后的微弱挣扎。
蓝鹰人做事太绝,不给任何求生机会,不给丝毫反应时间,对着他的后穴连开了五枪。
绝对会死,绝对会血肉模糊凄惨无比地死掉的……
皮尔洛翻着白眼,随着扳机声一下一下地抖,脸上毫无血色,金发凌乱地炸开。第一声惨叫过后,他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在濒死的幻象里张开嘴,无声地哭喊到彻底失神。
一切归零,他在连番高潮中毫无尊严地死去。
内斯塔的声音远远传来,“嗯?好像你喷了太多水,浇坏了我的枪。”
他成了脱水太久被年轻人捧在手中的金鱼。
没有子弹空放了五枪的伯莱塔M92F抽离时带出“啵”的一声,审讯室内的氛围越发暧昧淫靡。
这枪杀人称手,诛心也不错。
年轻人眨了眨眼,深潭褪去了森寒的极温,重又恢复了往日的俏皮。内斯塔不再看那个被捅得乱七八糟暂时合不上的小口,转而伸手抚上了皮尔洛可怜巴巴颤动的阴茎——这里硬了很久却一直被堵住,都有点发紫了。
“呜唔唔……”失神中的杀手带着浅浅的哭腔低叫起来,从小腹到腿根都抽得厉害,身上的金属“饰品”叮叮当当地响。被内斯塔握在手里的阴茎胡乱蹭着,又淌出一股渴望释放的淫液。
安德烈亚这个样子……很乖巧。内斯塔刮揉着顶开一小截金属棒的阴茎头部,心理突然冒出这样不合时宜的评价。“二十一号”乖,说出去能让人惊掉下巴,但内斯塔坚信自己的判断——他总是能看得更深更远。杀手先生现在乖得可爱,整个人毛茸茸的一团,像他可以放心养在手边的宠物猫。
蓝鹰继承人笃定地把金属棒又摁了回去。
“咿啊啊啊!”皮尔洛尖叫着回过神,费力睁开了迷茫的双眼。他没空羞耻刚刚被骗得惨烈而狼狈,就因为阴茎快要裂开的痛苦疯狂又虚弱地挣扎起来,“不,不要……”
杀手此时的抵抗如同没伸指甲的小猫挠人,毫无威胁。之前他都拒绝不了内斯塔,又遑论这一回。然而,他却听到年轻人温和的回应,“不要什么?”
“……不要堵住那里,我……想射……”皮尔洛哽了一下,脸上莫名烧了起来。
内斯塔点点头,和他目光相接,“终于诚实一次。”
结果刚碰到尿道棒,皮尔洛又“嗷”的一声瘫软瑟缩,咬着嘴唇直皱眉,眼里泪汪汪的一片。内斯塔摸了摸他腰侧薄薄的肌肉,耐着性子哄,“让我拔出来,很快的。”
“坏……要坏了呃嗯嗯啊啊啊!”
蓝鹰继承人的动作确实快如闪电,皮尔洛的痛叫半道里就变了调。没了尿道棒的压制,白浊一股股喷洒而出,落在皮尔洛自己的腹部、胸乳、锁骨,甚至唇畔、鼻尖、眉眼。
延迟太久的射精带来了过度满足的倦怠,皮尔洛看不清东西,只觉得铃口涩疼,偏开头断断续续地啜泣着。他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坏掉了,射得眼神涣散大脑发晕了都停不下来,稀薄的精水仍在跟随着颤抖一点点地往外流。
已经……没东西了……怎么还……这是什……咦??!
淡黄色的尿液不受控地漏了下来,淋了皮尔洛一头一脸。
直到闻着了热腾腾的骚味,皮尔洛混乱过载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他的身体竟完全不觉得羞耻,一边在漂亮后辈面前失禁,一边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皮尔洛疯狂地咳嗽起来。他被这太超过的一切彻底呛住了,咳得满脸通红,眼泪直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潮平复后,理智缓缓回笼,莫名酸涩的委屈也跟着一并蔓延。皮尔洛垂下嘴角,这太不体面了,他真的一团糟……死于枪击还能借口说是一时大意,死于过量快感就完全是个玩笑了——还是一个无法甩锅给他人,只能自己承受的讨厌玩笑。
皮尔洛心里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内斯塔,而是他自己。
在枪击骗出的濒死走马灯中,皮尔洛终于记起,原来他们之前见过,那天米兰正因他陷落。
混乱,天旋地转,重影的人在交火的声音里扭曲地跳着舞。午后不见太阳,米兰城所庇护的每一个人,都无法确保自己能顺利活到明天。活下来的,只是足够幸运。
在这个即将改变的世界里,风暴中心的皮尔洛痛痛快快地喝醉了一次,与旧日的美好记忆作别。他身后已是大厦将倾,不可回头。
他在葡萄酒的氤氲中最后一次步入米兰大教堂。
繁复恢弘的建筑内拥挤着避难的普通人们,他们惊慌,恐惧,迷茫地结群,颤抖着祷告。似乎足够虔诚,上帝就会庇佑他们的安全。
皮尔洛飘忽的目光扫过那些寄托着希望的精巧神像,露出一个朦胧的浅笑。
上帝不在此地,他才是那个定夺生死的神。
最重要的部分总会被普通人忽视,所以他们才那么普通。
下一秒,走路不看路的杀手先生一头撞进了蓝鹰继承人的怀抱。
皮尔洛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对方佩着枪,但是……这个人在满是人味的环境里好闻得像一朵清雅的花,扶住他的动作又太温和太绅士太克制,杀手忍不住继续失态地赖在人家怀里不起来。
就让他彻底地醉一回吧。
皮尔洛仰起头,接受着近距离的美貌冲击,懒洋洋的神情里似乎还有点困惑:能如此般巍然不动存在于天翻地覆前的……难道真是神像显灵?他眨了眨眼,绵软地带着酒气开口,“小帅哥,这里已经完啦……嗝,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尤文?”
比神像更为庄严澄澈的面容这才鲜活起来,毫不犹豫地拒绝,并把动手动脚的他推离了怀抱。迅捷利落,他没有一点周旋余地。
……想醉一把还被嫌弃了。
皮尔洛暗自咬牙,耳朵窜红,赶在脸色崩坏前转身,快步离开了教堂。他已经够郁闷了,现在,看看哪些倒霉蛋会撞上枪口?
那一天,“勾引”失败的杀手先生比原定计划多杀了几个人。
皮尔洛以为他会忘记这段尴尬的搭讪,没想到深埋心底的记忆却是“死”前最遗憾的渴望。他都想起来了,他又抱有期待了,他卸下无用的防备,柔软着打开自己,然后很快摔倒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满身精尿,合不拢腿,像个不怎么好用的肉便器。
爽是爽了,还是难过。
内斯塔望着地上一滩脏兮兮的杀手,心下确认,安德烈亚什么都不知道。
这又一次与他的判断相吻合。
在半年的追踪调查里,内斯塔逐渐注意到“二十一号”的行为有很多不那么“米兰”的部分。尽管可以用白眼狼的改头换面来解释,甚至属下屡屡怒啐尤文的混账什么事做不出来,但内斯塔隐约感觉,真实情况是“二十一号”根本没接触到米兰核心,他是个被边缘化的杀手,是一枚需要时可以第一个丢弃的棋子。
可惜“二十一号”的运气太好,十年都没等到他失手殒命,米兰只能亲手将他推至风口浪尖,要他倾覆。
马尔蒂尼老了啊,这已经不是他控制的“米兰”了。
但这正是南边的大家乐意看到的场景。
实际上,那天米兰城陷落的动静大得超出预期,并不是因为“二十一号”被安排好的“背刺”,而是还有第三股势力下场浑水摸鱼。
带头的正是蓝鹰极端派迪卡尼奥,他手下羽翼众多,各个都是敢硬刚不要命的狠人。但这人脾气极爆,做事只凭自己开心,毫无大局观念,因而在继承人争夺战中败给了年轻的内斯塔。不过,迪卡尼奥一根筋地认为,时间还充裕,只要干出一番成绩,老大一定会重新考虑更成熟更激进更能代表蓝鹰精神的自己!
所以得了米兰要乱的密报,他根本没知会理念不合的内斯塔,直接带着自己的人去米兰找尤文火拼了。
内斯塔当时还在佩鲁贾联络线人,不得不顶着大雨一路疾驰到米兰,连身衣服也来不及换,仓促地平息了被煽动的怒火和没必要的争端。好容易劝下自己人沉住气,保持低调,就当没来过,偏偏第二天波折又起。
被拦下后不满离去的迪卡尼奥已在旅馆毒发身亡,最后能查到的活动轨迹是在酒吧里,毛躁地揽了个路人不放,大吹牛逼。内斯塔一看,这路人背影好眼熟……不就是早前扑自己怀里那斯文败类吗?联想到对方开门见山的邀请,和迪卡尼奥不翼而飞的蓝鹰家徽,内斯塔发现,事情好像复杂了起来。
这是利诱不成,又想威逼?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了身份认定,明面上只用说死者是饮酒过量的倒霉醉鬼,无需深究。蓝鹰的这一趟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过去,不让马尔蒂尼难做,风雨飘摇的米兰经不起谁都能登堂入室的打击。
有了迪卡尼奥这次莽撞的试探,内斯塔知道蓝鹰已经具备挑战北方三强的硬实力,但,不是现在。
老大赞扬了内斯塔的决断,把更多的事务安排给他经手。内斯塔依旧稳定发挥,他明白尽管嘴上不提,迪卡尼奥一事还是需要给蓝鹰一个说法。
换言之,他必须抓回目前唯一流落在外的不可控因素——“二十一号”。
捕猎开始了。
Notes:
事业批vs恋爱脑,精彩无限
有没有注意到其实13是整个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ovo
Chapter Text
皮尔洛猛地睁开眼。
他好像做了个漫长而情色的怪梦……
盯着并不熟悉的天花板略一愣神,杀手的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掐住了身边人的脖子。
为什么身边会有人?皮尔洛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就这样在对方身边安睡??不着寸缕,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威胁???
微凉的手指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内斯塔也醒了过来。不过,不同于皮尔洛一整个炸毛的戒备状态,被掐脖子的蓝鹰继承人露出了坦然的微笑,“早安,安德烈亚。”
皮尔洛忍住头痛,面无表情,手里收紧。奇怪,太奇怪了,他听到内斯塔的声音就小腹发紧,晨起的兴奋恼人地缠了上来。
全都怪对方长得太好看了!
好看的年轻人笑起来更加迷人,轻松掰开皮尔洛发抖的指尖,“安德烈亚,你又在拧巴了。昨天答应的都忘了?成为我的人,组建我们的家,创造颠覆北方的新世界……”
皮尔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去捂住那张太能说的嘴,却被内斯塔一个翻身按着手腕压在身下。卷曲的黑发垂下来,两汪深潭闪着亮亮的光,蓝鹰挂坠晃动着,年轻人的语气有说服力得一如既往,“安德烈亚,我需要你,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致命诱惑。
皮尔洛呻吟一声,冷峻尖锐的态度消了大半,他当然想起来了。昨晚他过度高潮的脑子完全不转,被清理时细致又轻柔的对待哄得不住流泪,委屈得就像只淋湿了瘦巴巴的流浪猫。内斯塔抚过他颤抖的肩颈、狂跳的心脏,声音温和而有魔力,“我不会抛弃你,安德烈亚,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他不是没听过类似的承诺,承诺总会在时间的冲蚀下显出虚伪的真相。但那会儿皮尔洛没剩下什么理智,轻轻松松便听得脸热,嘴里骂着内斯塔是蓝鹰疯子里最疯的一个……然后绝望地,孤注一掷地吻了上去。
年轻人看着杀手的神色变化,调皮地眨眨眼,“我可没有趁人之危哦!你亲着亲着直接睡过去了,我不能就把你扔那儿吧!”
听起来真的像路边捡了只猫一样理所当然。
皮尔洛偏开目光,心想,你还不如趁人之危,或者把我扔下,赤裸裸地带到床上来不觉得有点太暧昧了吗?!他用最后一丝杀手的倔强警告道,“小朋友,这改变不了什么。我本身就是毒,你好心碰我一样会自身难保,做好随时可能会死的觉悟了吗?”
“噢安德烈亚,我不是小孩了。我当然知道有人把身体当容器,但你不是这种人。你依靠技巧而活,所以有选择的话,你会选择柔软温顺地活下去。”内斯塔低下头,蹭了蹭杀手凉丝丝的脸颊,整个人圆润得有一瞬符合年龄的天真,“至于被杀的风险?这么说吧,我一直在危险中茁壮成长。它给我动力,它才是不懈奋斗的价值所在。别急哦,你现在的状态不是我的对手。”
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内斯塔分出一只手,按上了皮尔洛还残留着项圈印痕的颈项。
鹰爪已捕获了心怡的猎物。
皮尔洛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的年轻人还嘚啵嘚啵得童稚无害,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掐紧了他的脖子。
过往的经验在快到非人的攻击力面前形同虚设,被完全控制的恐惧迟钝地蔓延开,一并到来的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欢欣。
他似乎喜欢这样。
惊心动魄的体验来得快去得也快,内斯塔稍稍松开点力气,修长的手指逗猫般盘着杀手颈侧的血管,“你看,你也享受着我提供的危险。绝大多数人会因此崩溃,而你早就学会了拥抱它。”
皮尔洛张了张嘴,马上感觉呼吸一滞,铁钳般的力度再度归来。
“不要试图反驳,安德烈亚。你完全可以过上舒适富足的生活,而你放弃了,你选择了在黑暗中追逐,欺骗,对抗。”内斯塔丰润的嘴唇张张合合,皮尔洛恍惚地注意到他嘴边有颗小痣,看起来很好亲,“你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需要见证者,但还不够,体验过你诡计的人都死了,你仍然填补不了空虚,因为你需要的,是我这样的执行人。”
蓝鹰继承人的声音敞亮且恼人地真切,密密匝匝吵得皮尔洛脑子嗡嗡的。杀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挣扎起来,一遍遍地撞击着禁锢的牢笼。他的小腹痉挛得尤其厉害,像是生理比心理先一步臣服在了被压制的快感下。
……他无心考虑死亡的阴影,反而在期待挣脱不开之后变本加厉的、应该落下却没有落在他生命里的责罚。
蓝鹰继承人很满意杀手下半身的变化,又一次大发慈悲地松了手,“我喜欢你的狡猾,这会让我们之间的狩猎游戏变得有纵深,甚至没有尽头。即使我释放了杀意,你还是在不停试探我的束缚,你这样到底是为了击败我,还是,激怒我呢?”
正中靶心。
皮尔洛微微睁大了双眼,暗自惊讶于年轻人动物性的敏锐,才一天不到的相处,已经比十年光景的米兰还要了解他。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配上一张看似无辜好骗的俊俏外表……这样的人亲口说,他们彼此需要。很难不兴奋,很难不意乱情迷,很难不掏出伤痕累累的真心再信一次。
在杀手急促凌乱的喘息声里,内斯塔稳定存在如氧气。
皮尔洛抬起眼,眷恋地望向他的氧气,“我当然全都要。”
杀手瘦削单薄的身体骤然绷紧。
内斯塔重新扼住了他的脖子,如他所愿。
回来了,那种像被不断电击的、近乎失控的折磨又回来了。
皮尔洛艰涩地吞咽着少得可怜的气体,他的双手在挣动中蜷紧了,腿间的阴茎则有进一步抬头的趋势。
内斯塔控制呼吸的度把握得很妙,最初本能的恐惧过后,杀手已开始贪婪地体验这种万丈悬崖过独木桥的惊险感。他没法拒绝这个,或者说,他从懵懂时期起就一直追寻着这个。他在与极致的危险共舞,却感觉自己非常安全,并且,前所未有地满足。
“你确实是一味毒药,一种独特的黑暗诱惑。”蓝鹰继承人专注地凑近,利剑出鞘般的美貌让皮尔洛神智涣散,大脑嗡鸣,几乎无法再听下去。
他们就快亲到一起去了。
内斯塔耐心地注视着皮尔洛迷乱的痴态,深潭里翻涌出一小串不明晰的气泡。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像敞亮的太阳光,热乎乎地洒在杀手脸上,“你不可预知,你制造混乱,你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漠不关心地出现又消失……”
“嗯呃……”皮尔洛冒出一句喑哑的呻吟。因为长时间持续性的缺氧,他难受得浑身抽搐起来,大张着嘴巴,胸口剧烈起伏,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杂音,依旧无法顺利呼吸。
他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为什么……这次没有……按时松手?
为什么……他会认为……对方会及时松开手?
内斯塔像是有意放缓了讲话节奏,面对皮尔洛明确的抵触,掐脖子的手反倒爆起青筋,越来越用力,幽深的眼底形成了诡异的狂热的漩涡,“当你诚实面对我,无保留地展现你的骄傲与狼狈,当你完全属于我,承认是黑暗赐予了你走到今天的能力。太漂亮了,你做得非常好……”
在内斯塔无情收紧的手间,皮尔洛抖得像一条脱水的鱼,眼睛凸起翻白了,舌头湿乎乎地耷拉下来,呛出几声短促难听的音节。疯狂的耳鸣与骨头的嘎吱声所演绎的夺命二重奏中,他听见内斯塔微笑着说,“好到不可饶恕。”
世界为此停顿。
杀手整个人僵了一瞬,随即彻底瘫软。一小股白浊突兀地喷了出来——
皮尔洛被硬生生掐到了窒息高潮。
“……我现在,是真的,咳咳,想杀了你了。”
皮尔洛半晌才从急迫的大口呼吸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手还被内斯塔牢牢按过头顶,只能偏开头表达不满——没有额外触碰就被掐到射出来?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二十一号”,他好意外,好生气,好激动,好喜欢……好像有点喜欢过了头。
等他回味过来时,体内的某个开关已经彻底打开。
这就是……“需要”吗?
内斯塔单手划过他下巴上的沟壑,捧起他的脸颊。这时的抚摸很温柔,很珍重,与刚刚激烈到近乎夺命的攫取对比鲜明,但意外地不割裂——似乎内斯塔理应以这种亦黑亦白的状态存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这一切的?
皮尔洛没能进一步思考,就分了神。内斯塔一贯沉稳的语气中掺了几分调笑,微微抬起一侧眉头,“都说了,别急,你现在想也没用。想杀我的人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你确定要成为他们?”
“我……”皮尔洛说不下去了,不止是因为内斯塔在用拇指轻拂他的唇角,这当然该死的火辣……更是因为内斯塔将他研究得透透的,只是被需要还不够,谁都可以被需要,他必须保证自己特别得独一无二,不枉此生。
他只愿做他自己。
“答案一直在你心里。我并没有改变你,安德烈亚。我就在这儿,我明确告诉你了——我需要你。接下来,是你来做选择。”内斯塔真诚地凝视着他,劫后余生的橄榄枝诱惑力翻倍。
透过这双圆润有神的眼睛,皮尔洛能看见年轻人无比广阔的未来。
这双眼会随随便便地征服多少人?
一种陌生的不安感忽然涌上皮尔洛的心头,他强压下内心深处的在意,状似不经意地谨慎询问,“有选择权的人,又有多少?”
内斯塔抿了下嘴唇。没想到会再被反问,年轻人沉默了一下,像是彻底把“二十一号”脑补成了颠沛流离的流浪猫,因而更加深思熟虑地开口,“就你一个,我保证。在这个满是可预见性的世界里,唯有你是一张无法被预测的万能牌。换句话说,你是那个改变世界的自变量。”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皮尔洛眼睛发酸,他仿佛依旧氧气不足般呼吸急促起来。这么多年,他从未被这样确定地需要过,也早就习惯了被畏惧、被孤立、被诋毁、被替换。皮尔洛以为他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他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灵深处,仍然存在着某种他以为早已死去的东西。
那个当初纵身跃进兔子洞的少年,时隔多年,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再次跳入深潭。
他们对上眼神,心照不宣地吻作一团。彼此的舌头交缠着追逐,好像金鱼在口中肆意跳舞。
“啊……你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小桑。”皮尔洛沙哑着声音呢喃,他恋恋不舍地亲吻内斯塔,蒙着雾气的眼里闪烁着好奇又渴望的光芒,“这条路的终点是黑暗吞噬一切,并且走上去就无法再回头了,你确定吗?”
“当然,在你出现之前,我就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了。”内斯塔捏了捏皮尔洛的耳朵,成功让那里也红通通一片,“我可是高风险高回报的游戏专家。危险伴我一生,那它就会属于我,成为我的一部分。你也一样。”
又硬又热的勃起抵住了皮尔洛的穴口。
Notes:
终于给我写到“万能牌”(wild card)这碟醋了,饺子已将我淹没……
以及,终于快上本垒了!可喜可贺!!!
谁家日了几万字还没正题啊原来是我(
Chapter 8
Notes:
冬至快乐!爆字数完结!
可能还会有番外?
注意,本章迪青梅狂刷存在感!
0个人在意但是青梅竹马在我这儿是不可以变成夫妻的,有点太恐怖了……还是21这样的天降好🤭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内斯塔自小就是一个很灵的孩子。
悟性是一种非常可贵的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被市井生活所唤醒。
当多数人在艰辛生活的苦海中苟延残喘地浮沉时,内斯塔闪着灵动的大眼睛,精力充沛地拥抱上迎面而来的巨浪。他并没有太多站在岸边袖手旁观的机会,也还没成长到会主动恐惧的年纪,仅靠观察旁人自己去悟,竟然迅速摸清了底层社会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变得坚定、完整、强悍、难以动摇。他比预想中更快地乘风破浪。
内斯塔所处的混乱街区淘汰了多数人,但也洗练出了他。他早早形成了自己的主见,还是小孩一个就已经会用自己的眼睛去记录和理解世界。只有自己完全可信可控,只有自己能给予最接近的真实。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讨厌起摄像头来。摄像头总是代表着别人窥探的眼睛,和别人希望灌输的想法。
这一习惯可让家里人苦恼了一阵子,想要记录下成长瞬间只能偷拍,而偷拍一张过后就注定被内斯塔发现——小东西敏锐得像装了探测雷达!
好在内斯塔同样敏锐地察觉了妈妈隐藏在哄他背面的失落,于是,他在心里给家人开辟了一块特殊的区域,这个区域里的人可以做一些和他观念冲突的事,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父母总算能跟寻常家庭一样记录他过生日切蛋糕的经典时刻,内斯塔配合得像一块完美的人形立牌,尽管他依然不理解为何要通过照片这一客体回忆过往,他只活在当下,只向往未来。
内斯塔欣然接受了自己和家人不那么相似的部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很爱他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但他不会因为多数派的影响就改变自己的判断——爱,顺从,驯服是不一样的概念。
那时,他们拮据的日常里娱乐活动有限,邻里一群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总在教堂前的小广场上踢球。
足球的快乐很纯粹,很简单,只需要呼朋引伴凑到人数,就能在黑与白的翻滚中全情投入地踢一个下午,又一个下午。
太阳高悬,尘土飞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场边的树下多出个黑风衣的墨镜男。
男人静静地看他们踢球,在休息时分对着一帮小孩子招了招手。内斯塔的玩伴们欢呼着一拥而上,稚嫩的眼里写满了讨好的渴望,他们知道,只要表现好,就能得到这样黑乎乎的大人物手中珍贵的糖果。
几乎是不劳而获,多么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
这一次,身为吃货的内斯塔却没有冲在最前。他被朋友们拉着向前了两步,随即停在原地,像一棵被风吹动又重新挺立的小松树。内斯塔眨了两下眼睛,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想替代那个被簇拥的人,成为权威本身。
黑衣男人觉察到了内斯塔不一样的凝视,把糖分给了其他小孩,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内斯塔本能地感受到后颈的汗毛竖立。在这里,身体会比大脑先一步警惕威胁。面对可预见的、即将到来的浪头,不能逃避,不能退让,要迅速地读懂规则,然后踏浪而行,变得更强。内斯塔一度把这当做某种打怪升级的闯关游戏,直到这一刻,他才实打实地明白了挺直腰板不低头的含金量——
但,他能做到的,他是亚历桑德罗·内斯塔。
内斯塔昂起头,透过男人的阴影,看向了更远一点的圣玛利亚教堂。教堂肃穆庄严地矗立,顶端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垂落的太阳在其上反射出晃眼的闪闪金光。往后内斯塔见过很多教堂,每一个都比圣玛利亚教堂更著名,更精美,更恢弘,但没有一个能像那一天的圣玛利亚教堂一样,只一眼就赋予他神圣的使命感:他生长于此,扎根于此,只要踩在脚下这片土地上,他就匪石匪席,坚不可摧。
这是他的地盘,他要守护它。
也许是被内斯塔瞬间爆发出的能量震慑住了,黑衣男子扶了一下墨镜,收回了想摸他头的手——那只手刚刚给其他人递过糖果——耸了耸肩离开了。
伙伴们休息完毕又开始踢球,内斯塔踢得依旧潇洒、利落,却觉得心脏仍在激烈跳动。
敏锐的第六感提示他,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回到家里,这种预感果然变成了现实。
内斯塔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与黑衣男狭路相逢。一股强烈的抵触涌上心头,他讨厌家里也被入侵的感觉。父亲的脸上却洋溢着自豪而欣喜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向蓝鹰的人问好!”
啊,这就是蓝鹰,这就是父亲疯狂迷恋却没有能力加入的……蓝鹰黑帮。
内斯塔回想起男人手上那个翅膀一样的戒指,原来如此,他明白了。
这会儿的内斯塔已经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他不再是那个可以抓着父亲的手哭着耍赖的小孩子了。他保护了他的足球场,他也会继续保护他的家人。
没有多少犹豫,他就加入了蓝鹰。
新生活他适应得很快,又结交了一大批新“朋友”。其中有个摇头晃脑的小家伙,比他矮一些,却相当自来熟地拉着他一起吃饭一起玩,甚至连住处也贴心地替他安排好了。
内斯塔觉得有趣,就依了这个叫迪瓦约的小伙子,吃饭睡觉,形影不离。
他仍然像松树一样稳定扎根,向上生长,年轻漂亮,生机勃勃。
迪瓦约对他总是不吝赞美,夸他长得好看,夸他悟性超强,夸他有领头大哥的气质,夸他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很多年后内斯塔依然记得当时他随口问起迪瓦约为什么追随他,总是晃晃悠悠的乐天派少年突然正色,认真答复说,他有一双天生属于捕猎者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很无辜,很清澈,浅得一眼见底,然而一旦踏进去,就是万丈深渊。
内斯塔觉得好玩,挑眉问,“那你踏进去了吗?”
迪瓦约做了个愁眉苦脸的表情,“唉,当然,我后悔啊,这不就出不来了!”
内斯塔忍不住呼了他一巴掌。
两个人乐作一团。
这之后也有很多人夸过他的出众,但迪瓦约是第一个看见他隐匿的锋芒依然愿意全心拥抱他的人。他们一起度过了青春期的萌动荡漾,一起经历了睡不安稳的成长,快乐喷薄而出,疼痛深入骨髓,迪瓦约顺理成章走进了他心中的特殊区域。
这之后内斯塔的自我构建越来越完整,他的特殊区域也很久没加入新面孔了。
然后,皮尔洛华丽丽地撞入他怀中。
教堂一面,内斯塔没有马上推开皮尔洛,是他一贯的保护欲在作祟。内斯塔足够敏锐,直接感受到皮尔洛身上也有无助感,而且和教堂里颤抖祷告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是一种不外显的隐藏得很好的经年累月的深层无助。
内斯塔差一点就出手安抚这样的无助了,结果他听见皮尔洛自报家门是尤文的人。
啊呸!再见!
内斯塔推开了皮尔洛。尤文的人外表依旧四平八稳,可内斯塔分明能看到,孤零零的灵魂悬在半空,飘啊飘的没落地,像他童年时那些仅有一面之缘的猫的影子。
久违地,内斯塔又想养猫了。
小时候,他就很喜欢这些毛茸茸又很独立的小东西。但那会儿他的家庭条件不好,能接触到的只是游荡在公寓楼间的各种流浪猫,经常是喂完这顿,可能下顿再也找不到。加入黑帮后,钱是有了,内斯塔却一心事业,根本没空想起他想养猫这件事。直到他开始追查“二十一号”,面对着越挖越多的录像资料,手下没少抱怨甚至咒骂,他却好像被七岁那年溜入家中的小猫尾巴扫过了心头——猫故意打碎碗碟又有什么错呢?是碗碟不该拦在猫前进的路上。
猫为人清理障碍,猫好。
内斯塔觉得,是时候会一会自己的童年梦想了。
猫有一些不听话。
内斯塔看得出来,皮尔洛在故意激怒他,想方设法地引诱他失控,即使自己会变得一塌糊涂。他不介意为他的猫清理杂乱的毛线团,但蓝鹰继承人免不了疑惑,看似油光水滑的猫独自走过了怎样的一段路,才不惜用打碎自己的方式调动他的情绪,递一份刀尖起舞的邀约。
只可惜,“二十一号”在他生命里出现得太晚了,内斯塔已经吃过不够成熟一激将就咬钩的亏,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那一晚,他不计后果地为了蓝鹰的家人染血。
内斯塔始终信奉,黑暗的原始法则是靠暴力缔造绝对的忠诚。这并不好,但人们不走心溜须拍马偏偏就吃这一套,屡试不爽,简单有效。
所以他一个人不等救援,贸然出击也能硬刚下罗马一群人,像一头燃烧着烈火的凶兽,浓墨重彩,沉郁疯狂,每一秒都在以命相博,总算是将迪瓦约捞出了包围。内斯塔为他的年轻气盛付出了实打实的代价,他失血过多,勉强支撑到回了蓝鹰就原地昏迷,但他们成功幸存了下来。
彻底解除束缚爆发的能量很迷人,也太危险。内斯塔仅有那一次尝试,便决定控制好自己,牢牢掌控自己的情绪。现在,愤怒再无法吞噬他,反而能让他头脑清晰、指令明确,更专注于处理眼前的局面。
皮尔洛显然运气够好,十年米兰边缘人,还没遇到过他这样的顶级猎手,免不了在清理时不带脑子地埋怨,“这根本,呃,不是审讯……你就是……唔……喜欢我!”
内斯塔已经不惊讶自己一给予温柔对方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地开始作,伸手捏了捏杀手柔软的后颈,“我都量身定制,安德烈亚你就适合这种方法。顺便一说,有的人我直接用猛药审,对你我已经非常耐心了。”
皮尔洛弯弯的嘴角扬起,湿漉漉的头搁着内斯塔的肩膀,语气绵软又笃定,“所以,你就是喜欢我……”
这样的胡搅蛮缠还是出乎内斯塔意料了,这就是猫一样无法预测走向的万能牌吗?
神秘,难控,会无视有序让一切变得混乱——好玩。
轻轻小小却缠缠绵绵的声音与现实重叠。
内斯塔回过神,发现皮尔洛正攥着他胸口的挂坠,眼神迷离地蒙着雾,嘴里不忘逼问他在走神想什么。
只是在目前这种情境下,这样不依不饶的纠缠没了气焰,倒像是某种撒娇,猫爪一般踩得内斯塔心头软软,阴茎硬硬,忍不住低头亲上那张猫嘴,聆听更多纯粹的呻吟。
或者,这就是皮尔洛想要的。
辗转半生,永远冷艳优雅永远蛇蝎心肠的“二十一号”,也想在混乱动荡中被强势的安全感占有、支配、许一个有盼头的未来。
可是,能让如今的“二十一号”卸下心防或者被迫卸下心防,谈何容易。杀手独自在飞雪漫天的寒夜深深浅浅走了太久,已经忘记了,这个黑暗冰冷的世界还会有太阳升起。暖意从后穴又麻又爽的饱胀中传来,重走子弹穿透的飞行轨迹,慷慨地撑满肉壁,搅乱脏器,填堵喉管,最终从皮尔洛的眼角温热地流下来。
好暖和……好舒适……
杀手说不出话,在这个长久的吻里破碎凌乱地呜咽扭动,震颤着挺起腰腹,迎来了生命中最深刻的一次日出。
美丽是弱者的原罪,同样也是强者的武器。内斯塔看着皮尔洛被他蛊得意志沦陷,爱意滂沱,湿淋淋软乎乎地躺在他手中,随便亲一亲就剧烈地高潮,听话又可爱。
而内斯塔自己是清醒的入局者,他想养猫,他想抽牌,他想重塑现有的世界。他胸前的蓝鹰挂坠一下下晃动着,蹭着皮尔洛的锁骨。
皮尔洛侧了下脸,放弃了再抓一次挂坠的打算,高潮的劲儿缓过来又没忍住嘴贱,“唔……小桑你要一直……戴着这个挂坠吗?就不怕我……啊……用这个杀你?”
内斯塔看了皮尔洛一眼,直看得杀手软了腰不住发抖,差点就这么喷出来。内斯塔却似乎对他的美貌没啥概念,语气甚至无奈地拖长了,“安德烈亚,我是继承人……”
正统的蓝鹰继承人在操一个尤文俘虏,这还真是正常啊。
皮尔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脸上热度还没退,嘴里又开始叽歪,“那作为……合伙人……检查一下诚意……嗯,小桑……把这个送我……”
内斯塔秒回,“这个可不能给,只有这个不能。”
“这么爱啊……”皮尔洛在内斯塔补偿式加重的撞击里眼睛发酸,有些微醒悟过来的苦涩,嘴巴一撇,“也对……我们这算什么……”
内斯塔拨开挡住杀手眼睛的暗金色碎发,温暖的吐息覆盖上来,“你想要的我们都会有,我向你保证,放心,放轻松。”
眼见着皮尔洛露出了停下别洗脑不听不听的神情,内斯塔彻底起了逗弄的心思,干脆把挂坠含嘴里,“这总行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皮尔洛捂住脸,“太过分了……小桑……”
“彼此彼此,”内斯塔掰开他的手,含着挂坠吐字愈发不清晰——会让老古板们尖叫注意形象那种不清晰但是去他妈的他只想亲亲逗逗他的猫——“你这么喊我的时候,闻起来像块好吃的巧克力流心小蛋糕。”
皮尔洛呆滞了一秒,被蹭过敏感点才颤抖着连上反射弧,“嗯啊……蛤?”
“这回想叫我什么,疯子?野心家?要不叫点床上该叫的,比如哥哥,爸爸?”内斯塔冲他挤了挤眼睛,得意自信又无赖得像个正青春的邻家大男孩。
皮尔洛发现从内斯塔把挂坠“收起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丧失了言语功能,只剩眼睛在呐喊给太多了!看不过来!!要过载了!!!他崩溃地摇着头,嘴上却宁可哭叫,说不出拒绝。
“你真的很特别,安德烈亚……大家都认同我的作法,我总是对的哦。”内斯塔笑着固定住皮尔洛乱晃的脑袋,亲了亲不住颤抖的猫唇。
蓝鹰挂坠随着亲吻,滑入杀手口中。
“送你一下。”内斯塔舔过皮尔洛的嘴角,体贴地将耷拉在外的舌头推回去,纠缠得亲密无间,却仿佛只是在虔诚地亲吻蓝鹰挂坠。
一吻终了,内斯塔略微直起身子,挂坠随着他的动作抽离,皮尔洛竟有一种头脑都被搅乱的错觉,发出几声模糊而委屈的呻吟,痴痴地望着年轻的继承人。
内斯塔没忍住乐得“噗嗤”一声,有趣啊有趣,特别的能察觉不对劲的安德烈亚只需要亲一口就会被哄成这副模样,再多操操的话……
真是无限可能的万能牌。
在皮尔洛幽怨的视线里,内斯塔爽朗又坦然地露出兔牙。
直到这一刻,皮尔洛才发现——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无意识跟随的兔子先生。他这下真的掉进兔子洞里了,醒来时已一肚子精液,酥了腰软了腿。
不过,皮尔洛不后悔他阴差阳错地参与了这一场隐秘的尖叫派对。他有稳定被爱的预感,他和兔子先生还会绑定更久,在这个脱轨的奇境中不断游戏,合作无间。
新的世界刚刚揭开一角。
未来已来。
-Fin-
Notes:
彩蛋
内斯塔:安德烈亚,我想当个好人
皮尔洛(确认对方不是在搞抽象,反派的三观也会受到震撼):你?
内斯塔:是啊,这个世界需要有善良的人手握暴力。如果不敢动手,何谈改变?我在做正确的事,安德烈亚,我需要你的加入
皮尔洛:嗯……认真的男人真帅啊!听你的都听你的这就是室友组(蓝鹰尤文双黑版)狼狈为奸改变世界的故事x
Chapter Text
皮尔洛推着内斯塔无声催促他别吃了赶紧去拆礼物!
内斯塔觉得东西在那里又不会长脚跑了,但看到杀手脸上隐隐的焦急和期待,吃完这口马上站了起来,还给皮尔洛拿了杯红酒。继承人哄猫日益熟练,刚刚还打算露出发作的杀手被安抚得软乎乎的,仰起头黏黏糊糊地亲了上来。
这样晃悠到树下。
皮尔洛迫不及待,先拆了内斯塔送给他的礼物。是一串银制项链,设计很简单大方,但N所代表的归属意义让皮尔洛浮想联翩——内斯塔坦然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蓝鹰人不绕弯子。
杀手满心欢喜地戴上,银色的字母倚靠着粉紫色的毛衣,冷峻的光芒都柔和了几分。他又低头端详了一会儿这颗意义重大的字母,和它所蕴含的稳定承诺,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两下,一并抚摸过他前半生纠结的褶皱。有人如此确定、丰沛地爱他。
再多想可能鼻子都要发酸了,皮尔洛甩甩头,迎上内斯塔顶无辜的注视——你愣着干嘛,拆礼物啊!
杀手需要一些他布置的小trick来调节情绪,最近感觉被继承人惯得脾气都大了好多……
内斯塔看着拆开的礼物呆滞了1秒,嘴里说个没停的碎碎念都卡顿了几分。盒子里是件新毛衣,但是鲜艳的黄色红色蓝色狠狠在他习惯了黑白灰的搭配风格上蹦迪。
皮尔洛嘴角比AK都难压,贱兮兮地晃着酒杯,他早就想像打扮芭比娃娃一样打扮他的漂亮宝贝了。
内斯塔维持着🤨表情套上了毛衣,确实很合身,但……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朋友。他🤨着撇了眼杀手憋不住的笑意,越发确信,自己被当小小孩了。可能还会被某人站一点当爹的便宜,行。
但实际上皮尔洛想的是,这个配色加上一直叭叭讲话的嘴,这下小桑真变成嗡嗡嗡个不停的小蜜蜂了!特别萌呀,猫猫喜欢!下次还给小男友买自己审美的衣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