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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venirs of another world /【泉花】另一个世界的纪念

Summary:

cp:埃克塞理安/格洛芬德尔(斜线有意义)
第三人称视角,格洛芬德尔为主。

主线:格洛芬德尔与埃克塞理安千年来的爱情故事,记录了从维林诺到中洲,再到维林诺重逢的片段。

副线1:格洛芬德尔的身份认同。

副线2:格洛芬德尔的打工经历——从零开始在中洲生活&重生之我成为比肩迈雅的神秘精灵元老。

Notes:

1. 格洛芬德尔的性别认同是demiboy,代词he/they(and he has a clit and a vagina)
2. 格洛芬德尔是阿玛瑞依的弟弟(younger sibling是更合适的描述)。他出生于显赫的凡雅家庭,但原生家庭过着非常传统保守的生活,恐同恐跨以及恐爱探险的诺多。(由于ta们的父母认为家里只有两个女孩因而长姐不得不作为家族继承人留在维林诺,但格洛芬德尔逃离了原生家庭。按政治关系来说他应该追随芬罗德,但他希望和埃克塞理安待在同一块地方,所以跟着一起去刚多林了。格洛芬德尔的文化身份认同是诺多。)
3. 全糖无刀(指情节发生的场景中无刀)。情节时而严肃时而轻松,但作者文笔一向东亚土特产。
4. 又一个私设:兔子是精灵法师可选的魔法宠物之一,能够帮助法师探测森林和洞穴。
5. 系列名称来自Alcest的专辑“Souvenirs d'un autre monde”(为获得更佳风味请配合BGM食用,这很重要!)

Chapter 1: 青之晶石/Printemps Émeraude

Chapter Text

(BGM:Alcest - Printemps émeraude)

所有刚多林的领主中,涌泉领主恐怕是审美最好的一位。他的庭院中摆放着自然形成的奇石,其间种植着高低错落有致的乔木与灌木。庭院中间有一个喷泉,清澈凉爽的泉水汩汩流出,当领主在院中吹笛时,流水声与笛声相得益彰。

但最近却多了一种声音。是“喵喵”的叫声。当天虹领主和飞燕领主刚从郊外的林子里打猎回来,准备给埃克塞理安送一只野兔时,差点以为他们家新养了一只猫。

正当埃尔加莫斯和杜伊林背着弓箭,拎着野兔耳朵走进院子,来到埃克塞理安面前时,他们才看清,这哪是一只喵喵叫的金色长毛猫,分明是金花领主... 或者说是金花领主的头发——此时他正坐在松软的草地上,靠在埃克塞理安的怀里,而坐在石凳上的埃克塞理安用修长而灵活的手指穿插梳理着怀中人蓬松的头发。

“不是兄弟... 他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埃尔加莫斯被眼前的一幕辣到,悄悄向杜伊林吐槽。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把野兔举到两位眼前,说:“这是我们今天打猎的收获,也送你们一只!”

埃克塞理安此前一直低着头,被来者的忽然开口下了一跳。正当他还在回神的时候,格洛芬德尔先开口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尴尬突然降临在两位领主身上。埃尔加莫斯用抱怨的眼神瞧了瞧杜伊林,似乎在埋怨他说要分享打猎成果的馊主意,两人一时语塞——毕竟诺多精灵很少有不喜欢吃烤兔肉和炖兔肉的,有些特别能吃的精灵比如凯勒巩,之前甚至有一口气吃掉三只自己打到的野兔的事迹。但埃克塞理安噗嗤笑了,回复格洛芬德尔:“劳瑞,这倒是我见过你最像凡雅的一点。”在凡雅那里,兔子通常被当作宠物,而非食物。

如果说“凡雅家庭”这个元素对刚到中洲的格洛芬德尔而言,还是一个笼罩着心头的阴影的话,那么当他第一次站在刚竣工的刚多林城墙上,看着太阳在这座崭新的城市上空升起之时,原生家庭的阴影已经被新家园的温馨驱散了。现在,凡雅式的审美和生活习惯甚至可以成为他和埃克塞理安之间的日常玩笑,被轻松地说出。

“埃克,这你就不懂了。当年我和我姐姐,以及英格多、加拉德瑞尔兄妹俩在魔法学校的时候,兔子是法师的好伙伴。”格洛芬德尔说,“不过我只上了大半个学期课就被开除了。”(一学期约半个维拉年,因而大半学期大约相当于四个太阳年。)

“不是——你刚才说什么?”

“我小时候被家长送去魔法学校,但很快就被开除了。”

“我是想问芬达拉托的妹妹不是叫阿塔尼斯,或者说奈尔玟吗... ”(此处芬罗德的称呼区别是因为格洛芬德尔从小就和姐姐的好感对象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因而像他的兄弟姐妹一样称呼母名,但埃克塞理安和芬罗德关系没那么近所以称呼父名。)

“之前她跟我说,比起什么‘男子般的少女’之类的草率取名,她更喜欢加拉德瑞尔这个新名字。”(此处格洛芬德尔关切加拉德瑞尔对辛达文化社群的认同感,恰如他对诺多文化社群的认同感。)

趁着小情侣对话的时候,天虹领主已经抓着野兔拔腿溜走了。飞燕领主楞了半秒,也立即撤离了微妙气氛逐渐发酵的庭院。

……

暮春的晴天,无比洁净的月光照在泉水上,激起的水花就像点点细碎的水晶和钻石。埃克塞理安和格洛芬德尔站在喷泉池边,看着闪烁的水花和池中摇曳的月影入了迷。流水的持续吟唱让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精灵产生了困意——对精灵而言,与其说是纯粹的困意,不如说是思绪开始无边际地飘游的感觉。尤其是格洛芬德尔,他靠在黑发精灵坚实的怀里,逐渐把身体支撑在身后的这具身体上。

埃克塞理安只是站着,像一个正宗的精灵一样 ,站在夏夜清凉的微风中做梦。但逐渐倒向他的那具身体差点让他失去平衡。

“劳瑞!”埃克塞理安伸手接住,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以便站稳,“难道凡雅不能像诺多和辛达一样站着睡觉吗?”

“凡雅可以。但是劳瑞芬迪尔不可以。”格洛芬德尔把头转向身后,露出一个坏笑。“而且站着睡觉又不是埃尔达的常态,只有在外跋涉风餐露宿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如此,就像平时你有别的好吃的也不会想着吃兰巴斯对吧——”

“呜哇!”格洛芬德尔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当他发觉自己忽然被埃克塞理安横着抱了起来。由于不知道是困意还是什么因素,这句带着鼻音的叫声与其说来自一个成熟稳重的精灵,不如说更像是小猫抗议。

虽说精灵没有重量,但对于精灵抱起精灵而言,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不过对这位强壮的战士兼灵巧的乐器演奏家而言,抱起和他差不多身材但更为纤细的犯困精灵简直不在话下。

但话不能说得太满。这不,金发精灵扭动了几下就溜了下来,又在一眨眼的瞬间溜到了黑发精灵背后,捻起颈边的一撮发丝,轻轻地吹气。

“劳瑞!”埃克塞理安忽然感觉脖子痒痒的。

“不是我,是飞过的一只蝴蝶。”但格洛芬德尔说这话的时候没憋住笑,一下就露馅了。

埃克塞理安伸出右手,牵住身后精灵的左手——趁那只手正在拨弄自己腰带上的蓝兔毛水晶吊坠的时候。他引着这位一把年纪却有时依然顽皮的精灵,走向屋内。

格洛芬德尔发现,埃克塞理安的审美总是那么靠谱。床的造型很简洁,只是在四周边缘和床头三边镶嵌着一排白水晶。枕头和床单也是淡雅的水蓝色,只在床单的边缘处绣着水波纹(没有被单,这意味着埃克塞理安没有裸睡的习惯)。窗前,两片灰色丝线的纱帘之间留有一道缝隙,使得月光从屋外漫进房间里,映在床沿的白水晶上。他忽然感觉自己卧室的奶黄色且镶着花边的床品、以及摆在床上的兔子玩偶显得颇为幼稚。(精灵不怎么怕冷但为什么有的精灵还需要被单呢?那是因为裸睡但又要找个东西来盖一下不然怪怪的... )

在水晶映着月光产生的细碎光源中,埃克塞理安的五官线条显得比平日更为分明。格洛芬德尔起初只是一晃,但忽然被吸引,欣赏得入了迷。同时,格洛芬德尔的湖绿色眼睛也比平时更加幽美,就像月光下落在沾着露水的草地上的绿色宝石。自从在维林诺结识以来,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地看过彼此的面容——埃克塞理安是出于矜持,而格洛芬德尔则是由于他那不拘小节的性格。而且,他们早就将对方视作灵魂伴侣(soulmate),灵魂伴侣是不必被肉身条件所牵制的。

万事开头难。但埃克塞理安总算迈出了突破长达一千多个太阳年的“挚友关系”的第一步。他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在格洛芬德尔的眼角落下一吻。他的心在砰砰直跳,双颊也紧绷发烫,好似他不是在自己房间而是在魔苟斯跟前,试图撬下头冠上的一颗宝钻。

格洛芬德尔不等眼前这位局促的黑发诺多稍缓片刻,就微仰起头,将双唇贴在对方的唇上。他炙热的舌尖拨弄着对方的双唇,试图找到探入的通路。向来拘谨的守卫将领终于有所放松,略微张开了双唇,迎接对方的到来。得到肯定后,格洛芬德尔的双臂将埃克塞理安环抱得更紧了,由此,对方也托住他的脑后,顺势将他半推半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随着一个翻滚,埃克塞理安仰面躺在床铺上。格洛芬德尔用灵巧的手指解开埃克塞理安的衣带。他的指尖由于平日的剑术训练和闲暇时弹奏竖琴而长着一层茧,轻抚过埃克塞理安的皮肤表层时带来了非常奇妙的感觉,有些许痒,又有几分磨砂质感。他的左手手指揉捻卷曲着身下精灵的黑色长发,同时在白皙的脖颈与胸前落下一串轻吻,而右手隔着布料摸索到对方下身的半硬物。

“劳瑞,等等... ”

正当格洛芬德尔迟疑片刻,但还是准备一路向下时,忽然被翻了个面,又回到了仰面躺下的姿势。埃克塞理安将对方的衣带与纽扣解开,亲吻脖颈侧面,同时轻咬与吮吸柔滑的皮肤,在上面留下轻微的痕迹。他的手抚过格洛芬德尔胸前的条状疤痕,只是轻轻掠过,继而在小腹处打转。即便在格洛芬德尔将掌控权默许给他的时候,埃克塞理安也很有分寸。他知道对方喜欢什么,同时也绝不越过对方的红线。(格洛芬德尔胸前的的疤痕是精灵并不发达的外科水平进行的性别肯定手术的副产品。)

埃克塞理安的右手食指探入身下金发精灵的口中,立即被湿润的舌与柔软的唇内侧紧密地包裹着。

“唔——埃克... ”格洛芬德尔抓住对方的手,引导他将另一根手指也探入口中。埃克塞理安的左手沿着小腹向下摸索,而他的右手从格洛芬德尔的口中溜出,描画着他左耳尖的轮廓,这使得身下的精灵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劳瑞,可以吗?”他轻声问道,用轻柔的征求意见的语气。金发精灵点了点头,协助对方将身上的衣裤褪去。

埃克塞理安俯下身,向下探去。格洛芬德尔感受到黑发精灵的发丝掠过腿间,带来舒服的微痒感。这位刚多林最强大的吹笛手,无论是鸟骨还是柳叶,都能在他灵活的舌与稳定流畅的气息控制下发出美妙的乐音,但眼下,他将尝试从未经历过的挑战。

他用双手的指尖轻轻拨开金发精灵的阴唇,寻找狭窄洞口上方的花苞。他用舌拨弄着这个精致器官的尖端,就像在长笛上演奏一个余韵绵长的颤音。不一会儿,柔嫩的花苞就在舌尖颤动。他的右手握着对方的左手,感受到有节奏的脉搏跳动,就像一阵鼓点在体内奏响。

“唔... 嗯... 埃克... ”金发精灵再次发出小猫般的呜呜声,将一只手放在黑发精灵的脑后,示意他继续。

格洛芬德尔已经活了一千多个太阳年,但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生理性需求,也是第一次在行动中肯定自己的性取向与性别认同。此前,他总是选择逃避或忽视。他害怕被拒绝、被否定、被错认、被视为“残缺”。但此刻他躺在埃克塞理安身下,感觉一切坚冰都正在化解,而仍未化解的那一小部分,也将作为桥梁,引他通往崭新的地方。

埃克塞理安继续舔弄着格洛芬德尔的阴蒂。这位经验丰富、悟性极强的吹笛手完成得很好,尽管这是他第一次面临如此“棘手的对象”。

“唔... 埃克... 我想要你... ”

“劳瑞,确定吗?我不希望你太过勉强。”

“确定,非常确定。但这次我想先试试在上面。”

于是,埃克塞理安往旁边翻了个身,并且褪下了剩下的衣裤。尽管他还没弄完全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信任地将主导权交给对方。格洛芬德尔跨坐在他的身上。

在格洛芬德尔双手的抚弄下,身下的埃尔达的阳物已然变得坚硬而挺立。同时,先前阴蒂头与小阴唇被吮吸的余韵,也使得他感到自己下身的甬道已然变得湿润。

格洛芬德尔感到双颊发烫、心跳加速,同时他的额间与手心也冒着微汗。某些东西已经作为默会的,在他脑中存在上百个维拉年与上百个太阳年,可他在此前却不敢用言语的方式表达,也不敢以具身知觉的方式去经验。他略微抬起身,再一寸一寸地将埃克塞理安的分身吞入体内。

闭上眼,凝重的黑暗渐渐被驱散,耀眼的金黄与银白交织的光流荡整个视野。格洛芬德尔靠在埃克塞理安身上,被坚实的双臂环抱着。

他感觉自己趴在开满白屈菜的草丛中,光照与大地的暖意环抱着他。在塔尼魁提尔山脚的林间空地,双圣树的光芒从丛林交织的间隙轻盈地落在地上。他的目光在草木间摆荡,搜寻合适的草药,用来制作施展预言术时需要的熏香。但此时,树影后忽然传出的乐音将他的注意力引走,悄悄降落在一队郊游的诺多学生中吹奏着长笛的那个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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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此前,还在维林诺的时候,格洛芬德尔就好奇类似经历的感觉。他曾经问过阿玛瑞依,但只是收获了神秘兮兮的一句:“滚”。来到中土之后,芬罗德向他介绍了辛达医生,但那位医生和她的助手除了进行外科手术与一般心理疏导之外,并没有解开自己太多的心结。(为什么维林诺没有这样的医生?因为保守的埃尔达们不敢在诸神眼皮子底下干这事。所以可怜的格洛芬德尔的忍受时长接近上千个太阳年。但当他鼠了,魂归曼督斯的时候,他发现诸神恐同恐跨简直是无稽之谈,不然纳牟也不会给他一具新身体了。)

下篇预告:小劳瑞的魔法兔子,以及金花领主继猫塑之后又将迎来兔塑(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