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01
那是个有钱人。所以人都能看出来。
那么多那么大的珍珠,全都挂在了老妇人的脖子上,让人很担心她的脊椎健康。
这种主顾往往最难伺候,娇生惯养、细皮嫩肉、斤斤计较,而且在有钱的同时又能坚持贯彻自己吝啬的原则。所以在看见那老太太一步一颤走进来的时候,于是所有人都趴在了桌上,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迷你一些。
“你们这边风评最好的是谁。”
酒吧老板指了指角落里那个穿着黑斗篷的人。
“那个。夜枭,职业勇者,或者说是,职业小白脸。他就擅长伺候你们这样的,好评率百分之九十,据说那差评的百分之十全是对他爱而不得的大小姐给的。”酒吧里面噗嗤嗤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老妇人点点头,压了下帽檐就算道过谢了
酒吧老板挑了挑眉毛,伸出只手晃了两下:“咱家的规矩,咨询费。”
代替答复放进他手心里的是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一颗大得吓人的珍珠,老板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得把它们全揣进了自己的屁股兜里。
椅子腿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稀稀拉拉地响起来了,雇佣兵们都站起来了,伸着脑袋去瞧平时独属于那个小白脸的角落——那墙里的水管破了,墙角发了好大一片霉。现在他们不嫌弃那些绿色的黏糊植物了,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到那个该死的红毛小白脸面前坐下了。
老妇人显然对那张漂亮的脸蛋很满意,她掏出一粒珍珠放进勇者的手心,昭示着雇佣关系的达成。
“你叫什么名字?”
“迪卢克,女士。迪卢克·莱艮芬德。”
女士点点头:“叫我珍珠夫人就好了。”
“靠!他肯定要伺候那老屁股,真恶心。”等那对新结盟的主仆离开酒馆之后,人们憋不住了 ,他们把杯子扔到了地上,老板在忙着数钱,甚至都没计较酒杯的赔偿,只是让他们自己把玻璃渣扫干净。
所以等珍珠夫人死在森林里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酒馆里外都幸灾乐祸起来。
“我就说他们是去干那勾当的吧,迪卢克长得细狗似的,不全靠他那张脸。”
“哈哈,那老太婆受不了了吧,死了,哈哈哈哈哈,这下他完蛋了。”
“真恶心,长成那样也下得去手。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把那老不死的宰了好呢。”
他们乐得看见风评最好的同行沾上点恶性新闻,甚至没人愿意去森林里看看那具尸体判断一下传闻的真实性就下了定论,更遑论去一探事实究竟。
就算是迪卢克那样的好人,面对那堆价值连城的珍珠时,也指定把持不住吧。
“之前那些大小姐还是不够富啊,这次来了个大肥羊,他肯定忍不住。干完这票都能直接退休了,靠,这差事要是给我干就好了。”
“就是啊,要我来怎么着也得把老东西的老宅搞清楚再下手吧,真废物。欸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在找他,就是…那俩骑士。”
他比划了一下,其他人狐疑地看着他在空气里画出的疑似非人轮廓的轨迹。
“哎呀,就是蒙德来的那俩,最近不是在附近找人嘛,我听别人说就是在找他,估计是那个老东西手底下的人来算账的。”
“好像是有两个人,他们还来问过我那小白脸的事。”
“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就说莱艮芬德见钱眼开,背叛了他的老太太主顾杀人越货了呗,反正事实也是八九不离十。”
“你可真行,这下莱艮芬德跑不掉了。”
大家又笑起来,再填上几杯兑水的烂酒,店内外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02
迪卢克沉默地在前面开路,护着珍珠女士那条价值连城的华贵裙子不被荆棘划破,代价是手腕脚踝处的几条血痕。
“孩子,这里平时会有人来吗?”
“没什么人,行商的路在另一边,不通您要去的地方。这条路线我之前也走过几次,没什么危险,也没有窃贼会来。”
珍珠女士看起来并不像因为偏离大路而感到焦虑的样子,她看起来……有些高兴?
迪卢克觉得有些奇怪,但珍珠女士笑起来的样子会让他想起爱德琳,这让他对这位慈祥的老妇人放松了几分警惕。
代价是他被海洋种的触手倒挂而起。
他眼睁睁看着那像爱德琳一样温暖微笑着的老妇人的面庞如花朵绽放般裂开,几条深蓝色的触手伸了出来。迪卢克想去拿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触手直接攀附上他的手脚,把他整个人颠倒过来吊在了半空中,勇者平常惯用的长剑掉在地上,被触手扔到了远处,沉入荆棘丛里没了动静。
少见天日的林木在此刻全部成为了帮凶,他们沉默地看着迪卢克的衣服被撕碎。冰冷黏腻的触手贴上了裸露的胸膛,无力反抗的人类颤抖了一下,腰挺动了两下试图躲开那诡异的触感,却更像是把自己送进了怪物怀中。
触手没有理会他的挣扎,一路向下身探去,迪卢克意识到它要做什么,更加用力地扭动起来。
但这并不能阻止触手的动作,它轻抚着大腿根,又绕到了臀间,把粘液全涂在了那个隐秘的小口上。
迪卢克想要呼救————尽管这条路人烟罕至,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只可惜他刚长开嘴,一条触手就钻了进来,压着舌面一股脑伸进了他的喉咙里;于此同时那条在下身作乱的触手也插进了他的后穴,两条触手都在不断深入、深入,他被怪物贯穿了。
迪卢克想: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理应是很痛的,但是迪卢克的感官似乎出了错,他能感受到那些触手蠕动过内脏带来的诡异挤压感,却没有任何痛觉,粘液从两条触手中不断分泌出来,从上下同时灌进他的胃里。
迪卢克感觉自己像中暑了,或者低血糖了,树上的花、胃袋、肠子,红色,鲜艳的太阳,大海、卵、珍珠,繁殖。
等迪卢克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挣扎着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低头查看自己的状态:四肢健全,甚至没有什么暴露性的伤口,只有腹部还在隐隐作痛,那些触手已经不见了,让人怀疑此前一切遭遇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但身上的衣物确实已经破的不能看了,武器和随身物品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迪卢克拢了拢相对完好的外套,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借着月光看到了一具倒在远处的尸体。
是珍珠夫人。
迪卢克惊疑地往后退了两步,却撞上了另一个人。
“你是谁?发生什么事了?”
回应他的是陌生人类躯壳后冉冉升起的触手,他的噩梦。
03
琴和凯亚已经找了迪卢克很久了。
琴很难不承认自己的决定包含了私心,迪卢克还在骑士团的时候是她最敬仰的前辈,年轻、强大、谦逊,前途一片光明。但就在教皇要宣布他就职骑士长的前夜,有人看见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而后退出了西风骑士团。
其实在迪卢克退出骑士团之后、离开蒙德成为雇佣兵酒馆的挂名勇者之前,还曾在父亲留下的老宅还住了两个月,琴去看过他几次。
随着她去晨曦酒庄的次数增多,往日里亲近的同伴都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有关系好的后辈悄悄告诉她让她离迪卢克远一些。
“他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有人说他性情大变还在骑士团办公室里发脾气打人,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琴想反驳,但是后辈已经跑远了。
迪卢克怎么可能变成那样呢?迪卢克…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吧?
那段时间琴为了填上骑士长职务的空缺,不得不当了代理骑士长。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或者只是忘了,总之不可能是因为那些话的缘故,才那么久没有去晨曦酒庄。
等她再去的时候,迪卢克已经离开了,连爱德琳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直到蒙德人手短缺、内忧外患之际,琴作为代理骑士长才力排众议决定出来找迪卢克,让他回来做骑士长。
她想找到他,找到真相,然后亲自向所有人解释清楚。
04
迪卢克再次被绑了起来,触手分开了他的双腿,他闭上眼准备忍受后穴被撕裂的疼痛,却发现腿间传来了异样的快感。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视觉反馈的信号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里变得跟之前完全不同了,这是一具女人的身体!他惊恐地看着那些陌生的器官,像是在窥探别人的下体,但触手拨弄阴蒂的快感实打实地传入了他的大脑,让他的腰发了软。
压住他的男人————或者说是占据了男人身体的怪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低笑着说:“别担心,我只动了你的生殖器官,你还是你。”
迪卢克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呻吟,触手挤进了新生的肉道,一寸寸向里探进,一直顶到了最末端的一处肉口。
“这是你的子宫。”怪物说,祂的手正覆在迪卢克的小腹上轻轻揉着,那里被新长出来的器官和深入腹中的触手顶起来了一个小小弧度。
身体被肆意改造的恐惧让迪卢克颤抖起来,但实际上他只是嘬紧了女穴去讨好那外来的侵入者。怪物看出了他的紧张,又分出一只触手去拈揉他的阴蒂,迪卢克闷哼了几下,穴里还被触手用力撞了几下,宫口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禁闭了,变得柔软而多汁。
那粒缀在女穴顶部的肉珠实在太敏感了,只是被碰到都会引起一阵颤栗,更何况被湿冷的触手包裹住又搓又拈。迪卢克很快被送上了高潮,而那触手没有停下,反而用吸盘嘬住了那已经被折磨得红肿的肉粒,一点点把它拉长变形,尖锐的快感和身体即将被破坏的恐惧让迪卢克发出了几声尖细的哭叫,他挺着腰抬高自己的阴部好让阴蒂不被拽得那么痛,看起来却像一个追逐快感的熟练妓女。
触手比人类男性的阴茎更加粗大,轻易照顾到了穴道上的每一处敏感点,一次次撞上最里面的肉环,从宫口传来的快感激得迪卢克小腹都轻轻颤抖起来,而怪物的手还压在上面,祂用力地向下按着,挤压着小腹中的子宫、膀胱和阴道,肉道被迫变得更窄,触手重重擦过那些肿胀湿热的穴肉,过激的快感让迪卢克潮吹起来,触手则趁机撬开了他翕动的宫口。
被强奸的人类浑身瘫软下来,他感觉下身一阵酸软,一点小小的水声响起。
他失禁了。
怪物看起来有些生气,祂不再笑了。祂不知道从哪里掏了颗珍珠出来,一边靠在迪卢克耳边咬牙切齿道:“你管不住吗?”,一边把那颗价值连城的硕大珍珠塞进了漏尿的尿眼。
迪卢克像是根本没听见这句话,触手探入子宫和尿道被入侵的快感让他翻了白眼,连舌头都吐了出来,嘴长出了一个“o”形,完全是在快感中失了神。
怪物冷哼一声,扒开他的眼皮去看迪卢克瞳孔,确认了一下母体的健康状态,就把那根触手拔了出来。
被撑开太久合不拢的穴里淌出了一大摊半透明的淫液,内里被操得红肿的穴肉全都暴露在空气中,穴口随着迪卢克的呼吸而一张一合。
怪物换了根触手又捅了回去,一下子顶到了子宫里,迪卢克也只是虚弱地吐出几声气音。身体的反应倒是很热情,穴肉颤抖着咬紧了触手,用大量温热的淫液欢迎它的到来。
只是触手没有顺应瘙痒穴肉的期待再次抽插起来,而是缓缓蠕动着,好像在把什么东西一点点挤出来。
是卵。坚硬的、硕大的卵,被一颗颗排入了那小小的肉壶,诞生甚至还没有24小时的生殖器官小而稚嫩,完全没有做好生育的准备,却被硬生生塞进了数颗异种的卵,被撑得变了形,连小腹都被撑出了异样的形状。
迪卢克颤抖着用手摸了摸肚子,皮肉下是凹凸不平的卵群。
他终于昏了过去。
05
小酒馆的味道是由汗液、呕吐物、酒精和皮革共同构成的,被壁炉慢慢烘烤成形,呛得琴直打喷嚏。凯亚是酒馆的常客,因此面色如常,已经靠在了吧台上向老板搭话。
“一杯啤酒。”
“5块。”
凯亚直接给了他一枚金币:“多的是小费。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一个红头发的勇者?”
老板开心于他的识趣:“你想打听莱艮芬德对吧,他最近惹了大事,躲在那森林里不敢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琴终于适应这里浑浊的空气,只是偶尔咳嗽一下。
“杀人越货呗,常有的事。”酒馆里的雇佣兵们见又有人提起了他们最喜欢的八卦,七嘴八舌起来,还有人趁机揽客:“美女,我人品一等一的好,找我准没事。”
“这不可能,这一定,一定有什么秘密。”琴印象里的前辈像太阳一样温暖,甚至会为死去的宠物乌龟而哭泣。
酒馆里响起一阵倒喝声,老板懒洋洋的出了声:“美女,可别把我们这最精彩的故事给毁了。”他用那块擦杯子的脏兮兮的布擦着一颗大珍珠。
“看见这珍珠没,那红毛的老奶奶主顾给我的,就是那老东西死了,财不外露啊…说远了,我回去可是查了书的,珍珠这么值钱的东西,最开始都是从灰尘变来的。蚌含着那粒灰尘,一辈子用口舌孕育着它,才能让它变成这么漂亮的奢侈品。美女,你们找的真相,不过就是那粒灰尘而已。”老板把手指捏在一起,只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