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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骏又失踪了。
这是他第27次失踪。
原本锁着的铁门敞开着。
阿贝多叹了口气,把手上装着生猪肉的托盘放在桌上,从壁炉顶上摸到一把铜制的手电筒,便闯进这片漆黑的夜幕里寻找他那个失踪的哥哥。
他其实不担心哥哥在外面会遇到什么意外,他只是担心别人会遇到什么意外。
阿贝多熟练地在树林里搜索着哥哥的身影,很快,他找到了一条拖拽的血迹。手电筒的光顺着血迹向前移动,一只灰黑色的鹿脚进入了视野,随后就是一团黑色的背影,低低地垂着头,看不见脑袋。
察觉到有人发现了自己,那团黑影停下了原本的动作,佝偻着背,抓着手上还未吃完的鹿肉,小心翼翼地扭过头。
看着那双跟自己几乎一样却被鲜血染红的眼睛,阿贝多再一次叹了口气。
13日前,阿贝多发现了晕倒在路边的他。
过去听说的传闻在此刻竟然成为了事实,直接摆在他眼前,阿贝多既震惊又好奇。作为炼金术士,阿贝多迫切地想要知道为什么他能活到现在,但同时,阿贝多也能意识到他对蒙德的危险性——
他几乎就是一个原始人。
没有任何人类社会生存的经验,会以异常粗暴的形式捕猎并直接食用生肉,也会用异常直白粗暴地方式表达自己的任何基础需求。简单地说,就像一只未开化的动物,而不是一个拥有智慧的人类。
是因为杜林之血的毒性?还是,这就是他被师父抛弃的原因?
为了避免他伤害人类,阿贝多选择把他关在自己家中,用铁链锁着大门,每天定时来送生肉,以及,有计划性地展开驯服计划。
把白骏带回家,给他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衣服,阿贝多才开始今天的教导。
“你不应该从家里逃出去。”
阿贝多握着教鞭,却没有动手,只是让白骏跪在自己面前。
“我说过的,我会每天给你送饭,你只需要等我回来。”阿贝多望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但你是怎么做的?你自己说说。”
白骏似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低下头不敢看他。
“回答呢?”
教鞭在空中抽出响声。
阿贝多作势要打他,他才胆怯地抬起头,神色慌张。
他显然怕极了阿贝多手上的鞭子。
过去学到的人类语言早已忘却,他就算是张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喊声。但他不敢暴露自己不记得怎么说话这点,这要是被阿贝多知道,不免又要挨一顿鞭子。
怯懦地爬到阿贝多脚边,他小心翼翼地抬头,但脑袋始终不敢抬得比阿贝多的脚更高。
阿贝多的长靴就在脑袋上方,几乎就像被踩在脚下一样。
他试图使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的歉意,他之所以跑出去,只是因为阿贝多太久没来,他太饿了……但他仍然向阿贝多表示歉意,违反了之前定下的规矩,这是他的不对。
“站起来,把裤子脱掉。”
清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白骏瑟瑟发抖,他知道,这下是逃不掉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跟过去的26次一样。
每一鞭狠狠抽在白骏精壮白皙的双臀上,抽出几道深深的红痕。白骏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咬紧下唇刻意隐忍。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双腿发抖,但阿贝多见了就是厉声呵斥,逼迫他继续双头抱头,好好站直,不准乱晃。
极限的忍耐挑战之下,激素却让疲软的性器抬头。
白骏不知如何是好,更不敢把手放下,只能任由它继续。
当惩罚结束,这更加耻辱的时刻便到来了。
阿贝多发现了他勃起的事实——
白骏心中早已做好了被鞭子抽打的准备,这次怕是会被抽得皮开肉绽,但他无法反抗。这就是他必须要接受的事实。
“你——真不要脸!”
果不其然,阿贝多立刻握紧了手上的教鞭。
白骏自觉背过身,双手抱头,摆出过去挨鞭子的姿势。
但很奇怪,阿贝多没有抽他,而是让他转回来,面对着自己。
白骏内心狐疑,不过也没有多想,但当他转了过去,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白骏感觉下身火烫烫的,疼得他两眼发昏,眼前的人好像也变得模糊,他还感觉有一阵似有似无的香气在二人之间缠绕。
“打几下屁股就硬了,我说几下你是不是还得操我?”
对方的斥责还在耳边。
白骏也不知怎的,腾地一下怒了,抓住阿贝多就把他摁在墙上,拿着自己的性器顶着他的后庭,不顾一切地要捅进去。
这么大一根怎么能进这个小洞?白骏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可内心里一种荒谬的力量教唆着他就这么干,他就应该摁着阿贝多的脖子,把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插进他的屁眼里操弄,操得他双腿发软,浑身失力,一直求饶。
阿贝多是个要强的人。
没有润滑和扩张被强行进入的感觉非常难受,异物感几乎让他快要将今天的晚饭吐出来。
但哪怕是这种场合,他都不会发出任何令人羞耻的声音,更不会求饶。
阿贝多回头望向白骏挑衅:“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你不行的。”
接着便是自信地摇头,似乎对此有十足的把握,认为白骏就是不行。
白骏被这挑衅激得心里冒火,把他的脑袋砰地一下摁在桌上,浅色的发辫在挣扎间松散,乱作一团。二人身下的场景比起性爱更像是单纯的性交,白骏的阴茎在阿贝多的后庭里来回插弄,最后还将精液射在后庭深处,强迫他接受。
一切就像过去阿贝多对他做的一样。
阿贝多从未问过他愿不愿意这么被人对待,所以,现在他也不需要问阿贝多愿不愿意。
即使站起来的时候两腿之间都能滴漏出对方的精液,阿贝多也毫无羞怯之意,结束了这场糟糕的性事,正巧给他机会,下最后的定义:“你太失败了,你怎么连做爱都不会?这一点都不舒服,一点都不行,完全跟舒服无关……唔!”
白骏忍无可忍,上前用自己的肉棒堵住了他的嘴。
既然这条舌头这么爱说,就给他舔舔好了。
但白骏也并非真的站在原地等阿贝多给他口,而是抓着他的肩膀操弄他的口腔,还有喉部深处那些紧致的部位。
看见阿贝多因为过度深入而眼泛泪光,他就内心暗爽,恨不得立刻喷出来,让自己那些又臭又骚的精填满这张嘴,之后不知道阿贝多还会不会再敢这么骂他——但估计是不会了。
浓厚的精液从顶端喷涌而出,顺着喉管直接灌入阿贝多的喉咙深处,根本不给他张嘴说话的机会。
射精结束,白骏缓缓将自己疲软的性器从阿贝多嘴里抽出,这才放开他。
阿贝多立刻就跑到旁边实验台的盥洗池里盛水漱口,手指伸进喉咙里抠弄恨不得把刚才吞下去的全吐出来,但一点也吐不出来,口腔里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阿贝多回头看了白骏一眼,眼神里尽是嫌弃。
“真恶心。”
但白骏并不讨厌这样的厌恶。
白骏并不讨阿贝多喜欢,他从来学不会人类社会的规矩。
但是依照他的观察,阿贝多跟他一样,因此他认为自己不需要改变。
阿贝多也是一个学不会人类社会规矩的原始人,向来离群索居,干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奇怪事情,明明自己也是一个奇怪的人,凭什么要求他改变?
他们是同类。他们是一样的。
白骏坚信如此。
白骏的第28次失踪并没有被阿贝多在第一时间内察觉。
过去27次的试探让他摸清摸透了阿贝多的作息表,这一次唯一的漏洞是,他学不会如何修好直接扯坏的锁链。
阿贝多拿着断裂的锁链走来,丢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吃得一脸是血的白骏愣了一下。
阿贝多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想,你是希望我把你的脚筋挑断,一辈子都呆在屋子里不能出去了,对吧?”
白骏愣愣地摇头,默默放下手中的生鹿肉,乖巧地端坐在一旁。
“那你出去干什么呢?”阿贝多明知故问,“是去吃人?还是去打猎?……是我把你关得太饿了吗?非要出去?”
白骏想为自己解释,但实在无法解释。
庆幸的是,今日阿贝多心情不错,尽管惹他不高兴,也没招来一顿鞭子。
等阿贝多离开后,白骏小心翼翼地从沙发后翻找出来几张草稿,拼凑在一起,试图读懂上面的内容。
这就是白骏一直设法离开的原因。
这些看似废纸的东西,拼凑起来就能看出一些逻辑来,作者在其中用坎瑞亚文字记载了一份炼金药水配方,作用是还原物品原本的状态,带有少许逆转时间的功效。白骏眯着眼睛认真研究起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整个手掌握住旁边的铅笔,笨拙地写下一团除他以外没人能看得懂的字迹。
随后,他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认真地将这些东西叠好,放入箱内。
在这个配方之下,还有无数份类似的笔记。
与此同时,雪山营地里的阿贝多,正在为自己的炼金笔记再一次失窃而犯难。
究竟是谁会偷撕他的笔记?
盗宝团?不,他们通常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难道是愚人众?但愚人众要这些干什么?
阿贝多一开始以为是丘丘人的恶作剧,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
望着这一地狼藉,阿贝多双手抱胸,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寒风吹过营地,在这片散乱的纸张里乱翻,在某一页停下。
页面上记载,实验体偏好食用生鹿肉,现饮食调整为生鹿肉一公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