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这次造的谣是经理小研 住一起 双向暗恋 性转
“小黑,我好难受。”
门被推开,背光站着的是顶着乱糟糟长发的研磨,黑暗中勉强能看清她额头上贴着降温贴,脸蛋通红,声音也带着厚重的鼻音。
黑尾铁朗眯着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把灯给打开了。
“我都说了今天的训练不要勉强去了。”
“不说这个,”研磨吸了吸鼻子,“我突然好想玩游戏,你跟我一起。”
她径直走进黑尾房间,软塌塌地窝进了床边的懒人沙发里,然后朝着黑尾挥了挥手里的手柄。
黑尾伸手摸来了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滴滴滴地调了一个他满意的温度,然后把自己身上盖的薄被扔给了沙发里的人,然后起身出了房门。
研磨使不上力,她的脸颊还在不断发烫,身体裹了床还带有温度的薄被,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黑尾回了房间,手里拿了一杯温水,和一板药片,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又把薄被往女孩胸口扯了扯,她夏天的睡衣只是一条吊带睡裙,锁骨白花花露在外面,看着容易着凉。已经是初秋了,要转凉了,该提醒她换长袖睡衣了,黑尾从女孩的锁骨上移开视线,想到。
“吃个药就睡吧,游戏等你好些再玩好吗?”
黑尾耐着性子哄她吃药,研磨却蹙起眉头来,软趴趴地将手里的手柄塞给他,黑尾知道如果他不接着的话,手柄就会直接落地,所以也没推脱。
“你不和我一起玩我就不吃药。”
黑尾抬了抬眉毛,这副模样的研磨不多见,他觉得挺新鲜的。研磨很少以这种介于威胁和撒娇之间的形式取得她想要的东西,更多时候她都对很多事提不起兴趣,而且很固执,黑尾深知自己这位幼驯染的固执,好比现在她想让自己陪她玩游戏,那就是她固执的根源所在,没解决根源之前,一切劝说她都听不下去。所以他劝过一遍的事情就不会劝第二遍,他知道她不会听的。
“好吧,”黑尾打开了显示屏,“我陪你玩,但是先把药吃了。”
同时,他也深知,固执只是她同猫一般的反骨,一旦他退而求其次,她也不会得寸进尺。他看着女孩仰头把药片吞进去,算是稍微安心了些。
“小黑,你要去南边接任务,还是帮我把怪清了。”
“哪个比较简单?”
“清怪。”
“那我去接任务。”
…………
“为什么找不到npc?”
“小黑好菜,换手柄吧,你来清怪。”
…………
“为什么开不了大招?”
…………
“研磨?”
…………
黑尾叹了口气,轻轻抽走了研磨手里的手柄,窝在沙发里的人已经睡着了。研磨的体质不算好,每年换季都会感冒一次,因为她相比出门运动,更喜欢宅家打游戏。
所以黑尾邀请她去排球部当经理的时候,她皱起的眉头上的每条纹路都写着拒绝。 但对于研磨来说,这又是无所谓的,就是不讨厌也不喜欢的,都是因为黑尾的请求,让“当排球部的经理”变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为什么要来排球部?”研磨抱着一个球,思考了良久才回答自来熟的新部员,“应该是想和小黑呆在一起吧?”
黑尾铁朗这辈子都应该会记得偶然听到研磨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感觉。
胸腔里有震耳欲聋的扑通声,还有好像将要溺亡的窒息感。
她很纤细,皮肤很白,总是扎不好头发,夏天的时候没扎上去的头发总会被汗黏在她的后颈上,他总会帮她擦汗。
脖子。黑尾干巴巴地吞咽了一口。
窝在沙发里的人歪着脑袋,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肩颈的筋骨清晰可见,薄薄的皮肤透着稀微的血色,浅青色的血管稀松散布,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若隐若现。
黑尾再一次让自己的视线从那片光裸在外的皮肤上移开,觉得有点五味杂陈。
研磨对外从来都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而对自己就不一样……岂止是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完全不设防。
队里的那几个一年级的小子一直误以为他们在交往,而且是那种说得清清楚楚了的情况下,还是不相信的那种误以为。二年级三年级的队员对这个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使队长突然告诉大家自己在跟经理交往,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们两个的相处状态实在很难不让人猜测。一到放学,黑尾就从三年级的教室走到二年级的教室,一路上后辈们的瞩目间都充满了好奇的意味,他们都看着这位颀长随性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着性感的气质的排球部的前辈,他会站在二年级三班的门口,往教室里喊一句“喂!”,然后从教室里就会走出来一个神情冷淡的,说着“小黑好吵……”的金色长发的女孩,然后跟着这位前辈走掉。
他们两个好像总是一起出现,总是很自然地一起回家,而且有目击人士声称这两个人好像已经住在一起了。
舆论的主角从来没有否认过这种事,有人问起来,他们都是坦然相告的。
“研磨,你挡我桃花。”回家路上黑尾总这么说。
“难道小黑有喜欢的女孩子吗?”研磨不以为意,边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音游按键,边心不在焉地问道。
“那到……”
“啊对了,等会儿去一趟便利店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黑尾好像从来没有回答过她那个问题,两个人都默契地缄口不提,两个人都默契地让问题的答案秘而不宣了。
但是黑尾其实没细想过关于“喜欢的女孩子”这方面的问题,就算要回答,他可能也只会回忆起这么多年来身边唯一熟识的女生,只有研磨。每次想到研磨,都会觉得是她挡了自己桃花,然后脑子里就开始数落起研磨的种种,很倔,睡相很差,不爱吃蔬菜,还总喜欢熬夜打游戏,第二天黑眼圈会很重,而且还会赖床,上课总是差点就要迟到,总而言之就是会让人把心眼多留几个在她身上。
怎么又满心满脑子都是研磨了?应该多想想关于“喜欢的女孩子”这件事才对吧?他阻止了脑子里不断奔腾的想法,转头问那个低头玩游戏的女孩。
“明天的便当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苹果派。”
“我是说主食。”
……
就是因为他知道太多研磨不尽人意的地方,所以他才说研磨对自己完全不设防。就像现在,自己一个女生大半夜跑到别人房间,然后擅自睡着,甚至只穿着她那条白色的吊带睡裙,怎么想都很恶劣啊,让人为难。
其实真正让黑尾觉得莫名心酸的正是研磨这种好似无条件信任的态度,为什么唯独对他就完全不设防,好歹他也是一个正常的快成年的男高中生吧?真是气死他了,气死他了,就算从小一起长大也不能这样吧?其他人就暂且不提了,但是也该好好避讳一下身为异性的黑尾铁朗他自己吧?!
不过她生病了,这种情况还是需要另当别论。
黑尾还在思考怎么把人弄回房间,沙发里缩成一团的人发出了轻轻的短促的一声呓语,虽然很小声,但黑尾还是捕捉到了那两个属于他自己的音节。
“小黑…”
黑尾凑了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些,却没控制好距离,耳根与沙发里那人的眼睫只差毫厘。
“……一个人……好冷……”
温热湿润的鼻息扑到他耳根上,轻颤的睫羽似乎扫了扫他的脸颊,像蚂蚁噬过了那片皮肤,像决定要开始做题时在一旁播放的tv动画,像自己所热爱的场上的似有诡异的引力的排球一般,不断吸引他跌跌撞撞地奔过去。他大脑宕机,触了电一般飞速闪开了。
耳根发热,口舌发燥,心脏砰砰直跳,他脸上的皮肤都在发麻。
他彻底破禁了。
浑身上下所有气血不再循环,而是统统往下,猛兽般直冲小腹而去,然后重重击打着他铿锵的理智,他磐石般的维持了整整十多年的理性,像是什么东西剥碎了,所有不卑不亢的自尊、丑恶不堪的欲望与慈悲的怜悯全部赤裸坦诚地暴露在了喃喃梦语的孤爪研磨面前了。
啊啊…糟透了……
夜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黑尾铁朗站在花洒下,任温凉的水从他头顶浇下,皮肤与水的温度无法融合,因为即使他拼命想要冲淡他脑海中关于女孩的一切,却还是无法自拔于那女孩的声音,笑意,愠气,长发,脸,喃喃梦语,纤纤脖颈,唇齿,玲珑的身段,还有,那句他黑尾铁朗可以记得一辈子的:
“想跟小黑呆在一起而已。”
研磨总像个孩子,她需要照顾,需要细致入微的叮嘱,很多事情她不擅长,比如与人交流,还有正确表达自己想要什么,她总对新鲜有趣的东西格外感兴趣,但面对他的就好像兴致缺缺,为什么呢,研磨明明总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呢?她说那句话或者说和他呆在一起这个字眼所突出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好想知道。
……
黑尾撑着瓷砖墙,眉头紧皱,呼吸粗重,不断加快指间的动作,他自渎的经验堪称匮乏,但是那些遐想却是那么真实,像是一种既视感,为他的脑额叶带来的愉悦情绪无与伦比的强烈,愉悦感和丑陋的罪恶感相傍,他时而想要审判自己的错误,时而又被恣意的欲望牵动出顽劣的笑,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一直以来他对研磨的感情在此刻全被同化为:
好想操孤爪研磨。
……
不知多久,他洗净手心,裹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出了洗手间。纾解完那些欲望彻底冷静下来后,他反而像思考过了头,大脑终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拳干得粉碎,决定暂且不再考虑还在沙发里窝着熟睡的那个女孩的任何事情,倒头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但他是真不知道研磨到底想让他怎么做了,一沾上枕头,梦境也沦陷了。
那些秽梦像是平行时空的自己所真正经历过的一般,或是他上辈子的故事,真实得黑尾甚至怀疑到底是他投胎的时候孟婆汤没喝干净,还是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他不记得了,因为梦境又变得模模糊糊了,但是有一种让人缺氧的感觉,自己和他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缝隙间涌动的暗流与气息的源头都属于一个无比熟悉的领域,和那些秽梦同源,或许那个领域的名字就称为——孤爪研磨。
当晨昏线刚刚透过窗越过黑尾闭上的眼睑,他就醒了,五感逐渐向大脑靠了过来,他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还没睁眼,便感受到自己的下身处在一个抬着头的状态,他没管,翻了个身想要珍惜难得的周末,再赖一会儿床。
但上天总是事与愿违,他一翻身,手背在另一半被窝里就感受到属于他人的温度,黑尾猛然睁眼,研磨金色的长发映入他眼底,她背对着黑尾,光裸的肩膀和手臂都搭在被子外面,肩上细小的绒毛在熹微的晨光下像是给她周围镀了一层透明的金光,是那样神圣纯洁,这光景与他由于秽梦而立着下身又是那样格格不入。黑尾呼吸一滞,随后弹坐了起来,低声骂了一句:“草。”
黑尾没想过他这个动作的后果,完全是基于自身大脑的反射能力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昨夜的所见所感,在厕所里的自渎,污秽的梦境,突然在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播放,还有十来年以来他不断累积的感情,又化作一股难言的执念直冲小腹而去,他本就抬着头的下身,此时更甚了。
“……小黑?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醒了,揉着眼睛扭头看着他。
黑尾此时才想起审视一下自己,浴袍完好地穿在身上,再瞟了一眼研磨,还是那条睡裙也没错。
“……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
“啊,我昨晚睡前是躺在小黑床上的吗?”
黑尾还怕研磨怀疑他干了不君子的事情,还在绞尽脑汁想要怎么解释,但很显然,现在的状态,好像她根本毫无“小黑可能也会有性欲”这种概念。
空气突然沉默了数十秒,直到研磨在身后突然噗呲一声发笑。
黑尾疑惑地扭头看她,她已面对着他侧躺着,耷拉着眼皮看着他,光裸的手臂枕在脑袋下,薄被在她单薄的身体上没有过多的起伏,却又描摹出她的腰线和臀腿轮廓,黑尾只得挪开视线。
“呐,小黑,你知道列夫和犬岗那两个孩子都说我们什么吗?”
“他们两个居然说我和小黑在交往。”
“怎么可能啊,还有我班上的女生,总是问我小黑的事情,我都告诉她们,小黑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一直都没有。”
“谁说没有?”
“诶?原来小黑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啊,想起来了,上次山本问夜久是不是喜欢短发的女孩子,小黑说喜欢长头发的。”
“小黑喜欢的女孩子是长头发吗?”
“是啊。”
“诶——是谁啊?我认识吗?你干嘛不早告诉我,搞得好丢人啊。”
“小黑,你干嘛不说话。”
“我喜欢你。”
“什么?”
“我喜欢你,研磨。”
黑尾扭头盯着她,把那句让研磨不知道是因为没听清还是不相信而发问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多年以后的研磨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她确确实实是被黑尾那般笃定的眼神给震慑到了,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本身出现在小黑房间的原因,她明明早就决定以后肯定要好好向小黑表明自己对他的想法,可是居然被小黑抢先了。
不对,明明是小黑总是自顾自地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她明明因为「小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这个结论想了很多种他们之间的结果,习惯了小黑在身边,这种念头让她第一次感到慌乱,但是她说不出口,借着生病而晕乎乎的脑袋跌跌撞撞地想要呆在小黑身边,想要再多感受小黑的温度。
如果没有今天,小黑和她之间应该还是会以那种模棱两可且双方都异常雷同的感觉继续相处下去,总之不会断了联系,她不想那种事情发生,怎么想都会不太习惯。但是小黑在这些事情上还是非常冷静,这种事情上他们两个很像,他们两个之间无需扭捏的试探,但不知道谁规定的,也许是他们两个默认的,无需试探,可同样也无法表达。
但小黑又在这个地方跟她不一样,研磨会在心里想好所有事情的结果,然后随机应变,过程都不必多言,但小黑却更注重目前自己的想法,所以小黑会告白,这是让研磨意料之中的意外,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了。
小黑还真是狡猾。
那个早晨的多年以来,研磨每次回顾都会腹诽小黑一句,只可惜他们是对方溶于血液的习惯,是一日三餐,是日出日落,是春夏秋冬,是即便跨越凝结的冰河也要在一起的亦情人亦朋友。
可是小黑总会在我身边。
研磨劝自己。
即使黑尾已经很努力地去遮挡了,但他那高高立起的几把还是招摇得有点超过了,此时更是因为侧身盯着研磨,那被子上的鼓包就这么闯进研磨的视线里。
黑尾看着那女孩开始视线下移,猛然找回了几把的主控权,暂且把刚刚自己冲动告白的事情撇到脑后去了。
“……研磨,你先出去。”
“小黑,你不舒服吗?”
“……你先起来吃我昨天买的吐司,然后把药吃了。”
“我已经好了很多了。”
……
“怎么不说话?你不会被我传染了吧?”
研磨坐起身,伸手先是碰了黑尾的背,然后扶着黑尾的身体跪在床上,一只手搭着黑尾的肩膀,一只手从黑尾耳后探过去想要碰一下黑尾的额头。
怎么那么紧绷绷的?研磨在被黑尾搂进怀里前一秒,她捏着黑尾的肩如是想。
研磨惊呼,黑尾转身搂住了她的腰,脸深深埋进了她的胸口。怀抱还在不断加深,像想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一般,那双臂将她的腰钳得紧紧的,黑尾滚滚的鼻息尽数灌进研磨胸前的皮肤,烫得研磨本能地想要逃。
她抵着黑尾的肩,想要抽身,可现在的她却好像身陷沼泽,越是抵抗陷得越是深。
“…小黑,你放开我……”研磨的呼吸也因为用力而变得粗重起来。
“是研磨自己跑来我房间的不是吗?”黑尾抬头看她,眼角都吊着恶劣的笑意。他的手也不闲着,一只手臂弯紧紧扣着研磨的腰,另一只手缓缓攀上了研磨的后颈,顺手往下一带,瘦削的女孩就这样跌进了他怀里,被迫与他对视。
研磨被他赤裸的目光烫到了,却发现没地可躲,她臊得说不出话,在黑尾怀里挣扎,扭了几下,腿根却蹭到了对方耸立的东西,给熊熊燃烧的火又添了一把柴。
“如果研磨不好好把跑来我房间还躺到我床上的原因好好说出来,我是不会罢休的。”黑尾盯着她的眼睛,沙着嗓子道。
“……有完没完?!”研磨很明显生气了,她受不了黑尾这种挣脱不了又吊人胃口的做法,忍着被黑尾抚弄出的陌生又急切的感觉,开口便说出想要激怒黑尾的话。
“你想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吗?!非得搞得黏黏糊糊腻腻歪歪你才满意吗?!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果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想折磨别人的人也就只有小——唔!”
黑尾对着那张一有愠气就喋喋不休的唇就衔了下去,他对刚才那番话并不恼,反而听得乐在其中。被研磨说中了,他确实是想要看见研磨满身反骨向他撒娇的样子,但这么做无疑就是在折磨她,倒不如选些她也喜欢的做法,折磨彼此。
他的舌头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齿,迫不及待地和她口腔里的那条软舌纠缠在一起,不断索取她口腔里的空气,一只手揉搓着研磨腰上柔软的肉,另一只手捏着研磨的小腿就往自己怀里拽。
研磨被他拽得重心不稳,只得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唇瓣因重力分离的片刻,仅仅睁眼对视了一秒,黑尾也仅仅只看到研磨眼底的自己一秒,心底就腾然升起一股无比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冲动,他想要她属于自己,他想要她瞳孔里只有自己。
黑尾放弃那片被自己含得亮晶晶的唇,欺身将研磨压在身下,研磨顺势将腿屈在胸前,想要将他隔开,但力量差异太大,很快研磨的双腿都被撇到一边,被黑尾的腰压着。研磨扭头要躲他如炬般落下的吻,他也不恼,低头凑到她耳边,用气音问她。
“回答呢?”
研磨不说话,满脸通红。
黑尾还不满意研磨的反应,他轻轻吻着研磨发烫的耳垂,将粗气喷进她耳廓,耐心地一遍遍用气音安抚她,诱导她。
“回答呢?研磨?你的回答是什么?”
“不要逃了,研磨,面对我,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回答。”
“好吗?嗯?告诉我好吗?”
研磨牙关仍旧紧闭,还因为耳廓的瘙痒不断颤抖着,她想要休息一下,现在这个咄咄逼人的小黑她真是怕得不得了,她力气耗尽了,光是思考这个问题就已经很累了,再要她想些从未细想过的事情,她做不到,但是小黑的样子像是绝不善罢甘休的感觉……
但是研磨想错了,压着她的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不再控制着她,黑尾沉着脸翻身,翻到床的另一边去了。
研磨重新找回自己身上的温度的时候,突然像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出去了一般,心灵像刚刚被拉好的球网突然被当中劈了一刀,撕裂了。
“……小黑?”
黑尾已经坐到床边穿拖鞋了,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听见研磨叫他,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尾调上扬地“嗯?”了一声,但没等研磨开开合合的唇再发出什么声音来,他起身出了房门。
研磨看着他出去,明明这才是黑尾平常的样子,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最后悻悻缩回满是余温的被子里,喃喃一句。
“明明再坚持一下应该就能说出来了的……”
过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吧,黑尾擦着头发进了房门,研磨侧躺着盯着他,不知道想说什么。
“研磨,你起不起床,等下还要去买食材,去晚了可没有你想吃的了。”
“……”研磨听到他说话,捏着被子把头蒙上了。
“喂。”黑尾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伸手想掀开被子,还没等碰到那团鼓包,手腕就被从被子边缝钻出来的手紧紧攥住了,被子里的人一使劲,黑尾就毫无防备地被她拽倒在床上。
周遭暗了下来,他被研磨一块蒙进了被子里,布料中稀薄空气里,两人交换着呼吸。黑尾静静盯着研磨的眼睛,大口呼吸着湿润温热的空气。研磨的脸颊染上漂亮的粉色,胸口的起伏不断加重着,她也盯着黑尾。
也许短暂的缺氧会让人暂时无法思考吧,研磨这样想。
“小黑,我的回答是…”
“你现在不必回答,”黑尾打断她,“如果你没准备好,将我的话当作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就好,你没想好,我不想逼你。”
“可你已经戳破了不是吗?”研磨反问他,“你还吻了我。”
黑尾难得臊起来,研磨在这种事情上不会避讳,直接说出来让黑尾有点无地自容地又回想起刚才自己冲动之下做过的事情,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假装游刃有余地沉默着。
“小黑做事应该都是会有原因的吧,如果是一时冲动才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那恕我不能接受。”
“那我想吻你,不是冲动,”黑尾盯着研磨的眼睛,企图从研磨的目光里寻到她动情的证据,他听到自己发沙发紧的嗓音急切地发问“可以吗?”
研磨在他滚烫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她紧紧捏着被子边缘,指节泛白,闭着眼睛等待。她的性意识醒得比同龄人都晚,很多人都说她冷淡,她不予置评,因为她本就对这些毫无兴趣。但是窥见黑尾被情欲染身的模样,她竟发觉自己心底腾起一股陌生的期待,同时也焦虑起来,畏惧起来。
黑尾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颈,或是湿漉漉地吻她的鼻尖或睫羽,像是无比珍视一件玻璃艺术品,研磨一直是他的救赎,一直是他心底象征爱与美的维纳斯。
两人皮肤表面的温度升高,黑尾吻着她,掀开她单薄的睡裙,覆着薄茧的手掌摸索着往上,触到研磨微隆的同雪媚娘般柔软细腻的乳房,上面娇俏地立着一粒,它的主人颤抖着,黑尾去含那一粒,舌尖掠过,带着安抚的意味。
研磨靠在枕头上,耷拉着眼皮看着黑尾乌黑的发顶在她胸口游走,涎液从她嘴角滑落到枕头,她却没法去管,乳头酥麻的刺激让她的花穴也腾出一股股温热的暖流,她抚着黑尾剃得剌手的后脑勺,腰腹不受控制地摆动,浑身都痒,想被触碰,但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
黑尾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在这种事情上也不例外,黑尾的手正隔着棉质内裤,摩挲着她湿漉漉的肉缝,指节裹着对比起来略显粗糙的棉布,将将蹭过她最敏感的那粒嫩肉。
刺激又陌生的感觉逼迫带着媚气的哼唧声从研磨鼻腔里漏出来,她慌忙去阻止黑尾,拳头无力地砸在黑尾肩头。
黑尾抬头看她,反手去捉研磨到处乱砸的拳头,捉到之后钳着她的双腕举过头顶,同时继续快速揉搓她堪堪被刺激充血立起的阴蒂,研磨的穴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内裤的布料早已被黏糊糊地浸湿,黑尾停下揉搓的动作,将他湿漉漉的手指举到研磨面前,张张合合间,带着淫荡气息的手指扯出缕缕银丝,再配合上黑尾戏谑的笑脸,研磨臊得对了眼,她两眼一翻,被陌生的情欲击溃了壁垒,她的穴被包在湿漉漉的内裤里,一翕一合,肉缝间挤出淫秽的水声。
“怎么了研磨?看着我,”黑尾去掰研磨的下巴,去抹开研磨脸颊的涎液,黏糊糊的,粘着研磨爱液的手指擦过研磨柔软的唇,“好好尝尝自己,研磨。”
研磨尝见自己体液的咸味,又羞又恼,趁黑尾戏弄自己分神,挣脱了手腕的束缚,伸手就往黑尾胯间去,碰上那根巨物前,研磨绝对不会想象黑尾到底是什么尺寸,所以当她胡乱中抓到与她手腕相当的硬物,两个人都愣了。
研磨是不敢确认碰到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东西,黑尾是没想到研磨会被他惹恼到这种地步,但黑尾很快重新掌握了步调,他牵着研磨的手腕让她去碰自己的囊袋和柱身,牙齿在研磨锁骨上细细啃咬着,留下密密浅浅的痕迹,隐忍着想要强行占有研磨的冲动。
“……好慢啊小黑。”研磨突然喘着气催促道。
黑尾难以置信地抬头盯着她,只见研磨红着脸睥睨着他,指节还在黑尾溢出些许前列腺液的马眼处剐了一下,继而将她湿润的拇指蹭进黑尾因不可思议而微启的齿关里,再去按压黑尾刚才不停在她乳头上舔舐的舌头,仿佛一种惩罚。
“……明明小黑很想做,”研磨拇指插在黑尾口中,其余手指抚在黑尾脸颊,声音轻得好似呓语,“都那么硬了……”
“不要动我,”黑尾猛然松开她,退了半个身位,气血猛冲至他头顶,他额角青筋暴起,“我会控制不住的……”
研磨眯着眼睛笑了,将刚刚插进黑尾口中的那根拇指轻咬在齿关,连凌乱的发丝间都透着挑衅的笑意,“我当然知道。”
接下来两人对视的两秒里,一直以来绷在黑尾心中的弦断了。
黑尾重新覆身上去,嗓子里夹着沉沉低吼,研磨手腕重新被剪在头顶,双腿被粗暴地挤开,硬物抵在泛滥的被内裤遮着的肉穴前,他忍不了那么多了,握着柱身用龟头撩开最后的防线,龟头缓缓挤进研磨翕合吐露的肉穴。
研磨被初经性事就如此夸张的刺激逼出近乎失控的尖叫,泪珠和涎液一齐从她脸上滑落进黑尾的枕头里,在洁白的枕套上洇出淫秽的花,她的尖叫带着哭腔,口中乱喊一气,被紧捏住的手腕无力地挣扎,但黑尾好像充耳不闻,还在不断地没入。
平时对研磨的动作有多柔和,此时操进研磨逼里的决心和力度就有多大。
当黑尾的胯骨堪堪贴上研磨的腿根,黑尾喉间发出沉闷又舒畅的低吟。研磨的小穴不同于她本人的抗拒,正吐着淫液,热情地绞着黑尾天赋异禀的肉棒,深处还因为研磨体内因异物入侵而导致的排异反应像是在温柔地吮吸他的龟头。
他确确实实是操进了孤爪研磨的身体里,鸡巴和脑额叶为他提供的双重快感让他无法抗拒,他松开研磨的手,研磨就好像失重般黏在了他身上,双腿夹上黑尾的腰,手也去勾黑尾的脖子,她的逼夹的死死的,像咬住了救命稻草的猫。
黑尾吻她的唇,安抚她,一遍一遍重复着研磨的名字,一遍一遍重复着他爱她,他喜欢她,他离不开她,暖色调的语言与安抚呵在对方皮肤上,然后融进了对方血液里,最后二人的皮肤又融合在一起,将招摇的爱意混起来,还回去,将他人源源不断的温度运进心脏,感受心脏为他人搏动。
黑尾操弄他心爱之人的肉穴,无论如何他都不满意,只有把身下人弄出惊叫,或是把身下人弄得失神,这样极端的感官刺激才能让他找到身下人真正属于他的证据,他好爱研磨,他想,这样的研磨只有他见过,其他人毫无机会品鉴,他又骄傲起来,把二人连接处操的红润可人,把研磨嗓子操哑,把研磨乳晕都通通吮肿。
黑尾将研磨翻过身,抓起研磨的头发让她扬起头,手指在研磨嘴里抠挖她的软舌,鸡巴从背后狠狠贯穿开始挑衅他的女孩的小穴,这也是惩罚,他想,就作为平时不好好吃蔬菜的惩罚。
研磨的体力早已跟不上黑尾的动作,身上的睡裙早就不知道被蹭去了哪里,跪趴在床上任黑尾铁朗操,腰塌着,脸整个埋在枕头里,如果黑尾不拽她起来,她就不会有力气起来换气直至她窒息,黑尾完全是架着一滩泥在做,可黑尾仿佛一点也不扫兴,他性质高极了,他简直爱透了把身心全部托付给他了的研磨,但是他也是个初经性事的毛头小子,毫无技巧地打桩机般捅咕了许久,猛然拔出来,一股股白浊射满了研磨臀尖和脊背。
研磨失了支撑,软趴趴侧倒进床里,不断喘着气,心底无比后悔自己意乱情迷时对黑尾的嘲讽,她想,不管怎么样,不管处于那种方面,都不该小看小黑的。
黑尾拥她入怀,手暖暖地覆在研磨后脑勺,轻轻吻她额头,轻声问,“研磨宝贝?去洗洗?”
研磨对他的称呼表示疑惑,但只能从嗓子里哼出小声的尾调上扬的,“嗯。?”
黑尾正顺着她的头发,失笑道,“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但不等她再哼出一声,黑尾翻下了床,打横将她抱起,再一次让研磨感慨下次绝不小瞧小黑了,这种体力根本无法想象。
浴缸里,研磨坐在黑尾胯前,黑尾正帮她冲洗头上的泡沫,她紧绷着,不敢乱动。
黑尾冲完泡泡,伸手捏研磨的手掌心,将下巴搁在研磨的肩头,轻声问“疼吗?”
研磨一甩肩,羞恼道,“废话还问。”
黑尾被她甩开了也不生气,再一次把下巴搁上去,笑道,“对不起嘛。”
“……”研磨并不擅长招架服软的小黑,偏头沉默着。
“你想做什么都补偿你。”黑尾哄她。
“周末打两天整的游戏。”研磨小声说。
“不许熬夜。”
“……那我之后每天都要吃一个苹果派。”
“你感冒刚好吃太多油炸的会嗓子疼。”
“……我讨厌小黑。”
“不信。”
“讨厌。”
“不信。”
研磨不再和他争,因为本来自己就不占理,她将半张脸沉进水里,在水下吐着泡泡,那泡泡倒映着她和身后要把下巴搁在她头顶的人。
她把泡泡吹散,再看着水面上的倒影,想,那就罚你,永远都不能摆脱我,就像你没了血液就会死那样。
end.
shuzishuzi Tue 12 Nov 2024 12:02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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